“沒過實習也沒事的,公司有大把銷售精英,你還害怕牛肉銷不出去?昨天還與一家熟食連鎖店籤合同了呢。東方不亮西方亮,仁智初永遠是最棒的!”悠然心裡埋怨自己死要面子,說句好話少根筋嗎,昨晚還盼著過試用期,現在又假裝不在乎。
“再大的單又不是你籤的,高什麼興?”沈初是不解五大俠的稱號怎麼來的,這麼弱,還號稱什麼大俠,騙子。
“噢,三公子原來在意的是不是我籤的,我現在是實習生,還沒權利做銷售。”悠然也為自己的失敗愧疚,那天真的是她盡力了。
“如果你再不上進,明天就捲鋪蓋走人!”原來她只把自己當做實習生,所以就可推卸責任,那就算做上真正的銷售,又能有什麼突破。說到底就是好勝心不夠,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就可以了,這樣混,一輩子都出不了頭。
“你是認真的嗎?”悠然被說的有點生氣了,他原本不管仁智初的事,怎麼就為難她一人呢。不行,一定要去趟觀山酒店,親自問問王經理,起碼給個面子,參觀一下他們的養殖場嘛。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完掛了電話。這時,晨澤走進來,問他什麼事,發這麼大的火。沈初緩過神,說本就不該管仁智初的事,被觀山酒店首輪淘汰。
“觀山酒店?”晨澤一想,那不是榮箐在那裡做副總嗎,她這人一貫追求完美,高標準,自產牛肉被她淘汰是百分百。
“是啊,就是你的女神,站在她的角度沒錯,可跟著去的不是個小丫頭嘛,第一次見那麼大的場合就失敗了,會不會很沒面子。”他該引導的都引導了,失敗了總不能對著幾十歲的周經理發脾氣,之前他也只負責人事管理。
“你們也真敢,那麼大的事讓一小助理去面對,要不,我再打電話給榮箐,讓她看在我們是哥們的份上給你們一次證明的機會。”晨澤心想,這也是徒勞,榮箐做事向來是對事不對人。
“算了,這樣一來,我的身份豈不是又暴露了,那丫頭都說無所謂,我還擔心什麼。現在國內人的消費水平節節攀升,仁智初的牛肉能進入尋常百姓家是多麼的榮幸!”沈初承認是被悠然的話影響了。
“丫頭?你叫人家丫頭,看來你們關係是不是不一般?”晨澤很少見他這樣稱呼女性,通常都是女神、靚女,美女之類。
“說到這兒,哥們兒有一事隱瞞了你,但也是逼不得已,但不是什麼違背俠義道德之類,你放心,等你哪天想知道的時候,我再告訴你!”沈初想起悠然還是五大俠的事一直沒告訴他。
“切,你隱瞞我的事多了,不就是你和那小助理的小九九嘛,只要你覺得對得起人家,就好好珍惜吧!”晨澤看穿了他的心思,好像有點認真。
“我剛才還用激將法攆她走呢,估計這會兒躲哪兒抹眼淚去了!”沈初為剛才說的話後悔,原本不是這個意思。或許是太久沒安慰人,以至於連句軟話都不知如何開口,平時哄其他女孩的那些套路放在悠然那兒根本行不通。
“那我們打賭,看她明天會不會離開!”晨澤看出他心中不捨,雖然沒用謀面,他都能感覺到這小姑娘此時得多委屈,拿一個實習生做炮灰。
“離開?她敢!”沈初才不跟他賭,如果真的辭職,他一定給捉回來。晨澤搖頭微笑,然後走出辦公室,這小子這次是徹底陷進去了。
悠然跟周經理請假,自己坐車去了觀山酒店,想請前臺呼叫一下王經理。前臺很禮貌的跟她解釋見經理以上的人必須提前預約,這是規定,請她諒解。她當然理解,可是這事今天必須辦成,不然明天她就得流落街頭了。
悠然退出來看了看,雖然橋段看了不少,什麼偽裝清潔工進入辦公區域或者拉響消防警報,讓所有人都驚嚇逃竄,還有什麼狗血劇情是耍無賴也能見到高階管理層……這些對於五大俠來說都不過關,她應該模仿守株待兔,就在外面等王經理出來。
然而,萬一王經理出去辦事了呢,她豈不是白等,雖說橋段很荒唐,試試也無妨,摸摸身上的錢包,怕是偽裝喝一杯咖啡錢都不夠。左思右想,到底哪種方案適合自己,這時,她看見五個人往裡走,看樣子也是來與高層談業務的,前面像是領導,戴著墨鏡,身邊兩個高大壯實的人像是保鏢,後面倆肯定就是秘書或助理。
於是迅速尾隨身後,企圖混進去,她心驚膽戰地跟在後面,只聽裡面的人齊刷刷的稱前面戴墨鏡的人為許總。許總?那意思就是許氏集團的老總,這可怎麼辦,已經跟著後面進了電梯,又不能伸手去按電梯改樓層。連王經理都搞不定,又是一個許總,總不能越過他們直接跳到許總面前說請求他給仁智初一次機會。
其實也是剛才服務員有點馬虎,以為悠然是他們一起的就沒阻止。而許總身後的人見許總沒吭聲,也就沒趕悠然出去,許總從不耍大牌,更不會指使他們這樣做。突然電梯門開,有人見到他們趕緊幫忙關了門。可悠然面前的人往後挪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了悠然的腳。悠然強忍疼痛,那人發現踩了她的腳,連忙給她道歉,悠然捂著腦袋尷尬地搖頭。
她不能說話,怕自己露餡,實際上她想了想,許總之所以不開口,估計是看成了他們內部員工,然而,她的工作服又沒觀山酒店的LOGO。看來這幾人其實是微服私訪,所以才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張揚。
事實上,她想錯了,等電梯門開了之後,她就被保鏢帶到一間辦公室裡,畢竟能跟在許總身後,那不是商業間諜就是什麼三流記者。剛才許總把手放在後腰上,衝他們勾了勾指頭,他們立刻明白,不是不搭理,是想找個偏僻的地方質問。小妮子膽子也是太大了,許氏集團獨子豈是她能跟蹤的。
悠然被兩人質問,她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蹤他們許總。原來他們誤會了,但這樣做確實不對,就請他們拿出紙筆,把前因後果寫了出來,請他們處罰,這屬於她私人行為,與仁智初公司無關。
接著悠然被反鎖在屋子裡,她左右看了,十幾平方米的房間只有光禿禿的辦公桌與兩把椅子,大概是沒人在這裡辦公。站在視窗看著窗外,街道人來人往著實熱鬧,關外與關內相比,各個方面遙不可及。伸手一摸,雖然沒人辦公,桌椅卻一塵不染,既然被反鎖,肯定也是無人打擾。先前站外面有些累,就坐那兒趴桌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