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就站在教皇的身後,忽然聽到這樣的話,也是愣了一下。
江凌所言,直指昨日晚間的刺殺,這並不是一個好訊號。
教皇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甚至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嘴角的笑容依舊不變。
“小友是以為昨日的行刺,也是我們安排的?”
“我曾以為是教廷內部的矛盾,但是思來想去,覺得不是很對。”
“哦?那小友有何見解?”
“那要看昨日盧克紅衣主教調查出什麼結果了!”
江凌的目光落到盧克的身上,多有問詢。
盧克聞言,卻一動不動,顯然是在等待教皇大人的答覆。
實際上,此時的盧克內心已經震驚到了極致。
昨日,他依照江凌的指示去調查的時候,便是發現,並非是江凌所言教廷內部的事情。
根本就不是教廷的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一個地方,那便是馬菲亞的組織。
這樣的事情,按照道理來講是完全不應該的。
就像是江凌對教廷的判斷一樣,E國所在,是教廷的正中心,在這裡,沒有任何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冒犯教廷。
更不要說馬菲亞在近些年來,也多有被教廷滲透。
若真的是馬菲亞行事,那麼昨日所做的事情,近乎於宣戰,更不要說江凌是含怒而來。
這完全就是在自掘墳墓。
盧克能夠坐到紅衣主教的位置上,自然不是弱者,他第一時間便是發現了問題,稟告了教皇。
可惜的是,教皇對此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說了一句:如實稟報就是!
這個如實稟報,自然不是對教皇陛下,而是對江凌。
昨日,江凌在教廷安排的酒店遇刺,這必須要給江凌一個交代。
如此一來,這個如實稟報就多少顯得有些詭異了。
今天聽到江凌這麼開口,盧克才明白這裡面怕也是博弈。
“盧克,昨日調查的結果是什麼?說與小友。”
教皇一臉的平靜,看著江凌。
盧克拳頭微微握緊,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教皇是教皇,自己才是紅衣主教。
單單就這麼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他自問,就算是再給他十年的時間,他也不一定能夠做到。
“回真禪,昨日我們調查出來的結果是尼索家族僱傭的殺手。”
盧克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吐沫,江凌的目光從開口到現在,沒有一分鐘遠離過他。
這種壓力,近乎讓人崩潰。
加上教皇陛下讓他直言相告,這個時候,他的後背真的是汗如雨下。
“小友對這個結果可是滿意?”
亞里斯臉上的笑容依舊,那等親善之意未曾退去,可江凌的臉色卻是更沉了幾分。
“教皇陛下是我把我當槍使嗎?”
“小友坐鎮北地多年,少有走動,怕是不知道現在羅馬這裡也並不安寧,尼索家族在馬菲亞之中漸漸勢大,這樣對我很是不好,我並不喜歡這個人!”
亞里斯並沒有對江凌的話做出回應,反倒是如此回答。
江凌看著亞里斯,身子微微前傾。
“此次小友既然來了E國,那麼想來也是準備大幹一場,雖然我不知道小友需要什麼,但想來,我這裡都是可以提供的。”
亞里斯將手中的茶杯虛空舉了舉,一飲而盡。
起身便是向著樓上走去,只有聲音緩緩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