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當假想敵,搶你的洵哥哥?行啊,奉陪到底。使壞誰不會啊。
收起之前不情不願像是被“霸‘凌”在一角的表情,她換上調皮的笑容,將愛意和戲謔直達眼底,緩緩伸出右手從張妮兒捧著的紙抽中抽出一張,還不忘跟她說聲“謝謝”。
這是把她當置物架?還是端茶送水遞紙抽的保姆?她氣得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卻又找不到發作的藉口。
夏瑤動作極其輕柔地給他擦拭,額頭,眉毛,眼睛(擦眼睛時歐陽洵配合地閉上眼,完了睜開,繼續帶著不懷好意似有若無的笑容看她表演),然後到她最喜歡的鼻子(她趁機多擦了一會兒,隔著紙巾,也能感受到鼻樑骨骼像是刀削的),臉頰,嘴唇,下巴,最後鬢角,順便感受一下那利落的下顎線——雖然已經幹了,誰說幹了就不用擦的。
完了還故意颳了下他鼻子,輕笑出聲。歐陽洵並沒躲閃。
“你!”張妮兒臉色發青,抓著紙抽的雙手骨節都發白了,恨不得將這盒紙抽懟夏瑤臉上。
“洵哥哥!”張妮兒聲音都帶上了哭腔,要多嬌嗔就有多嬌嗔。
也是,張妮兒從小到大就是張家的掌上明珠,被父母保姆寵著順著,同齡人只有羨慕嫉妒仰望她的份兒。
張父主業餐飲副業電影投資,張母是娛樂圈的前輩,不是天后級別也有一定聲望,張妮兒的這二十多年,從沒受過這種氣。這哭腔,真假參半。
歐陽洵花了些力氣才得以掙脫開被拽住的手臂,“你出去”。他依舊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
夏瑤甚至懷疑她的臉和歐陽洵的眼睛分別是吸鐵石的南北極……
“洵哥哥!我還讓爸爸給你投資了部電影!好萊塢製作!我幫你爭取到了男二!這週五導演就會聯絡你!”
本來她打算來個浪漫的二人燭光晚餐,落日大海,甜甜蜜蜜告訴他這個好訊息為自己邀功,說不定今晚能有實質性進展——至少,她要明確地向她表白,不再以妹妹,以孩子打鬧撒嬌的偽裝方式留在他身邊。
雖然知道歐陽洵推掉過很多片約,但那都是國內的不是嗎。她認為這是檔次不夠才入不了歐陽洵的眼。
這次的好萊塢大製作科幻片,她仗著張父對自己的寵愛,百般懇求,費了好多人力物力,砸了不少錢——所以這次她有勇氣,自作主張拿著行李不到招呼就要來過夜。
“好,我會讓孟芝推掉的。”
還不是親自去推。
張妮兒:“……”(一定是我聽錯了。)
夏瑤:“……”(男人的事業心啊!事業心呢?雖然這麼拒絕她心裡有幾分爽的。)
張妮兒不算太機靈,但不至於木訥到領悟不到歐陽洵這態度裡的逐客意味。
不怕,鬥不過夏瑤,她還有個有權有勢有錢的家底,還能從歐陽洵媽媽那裡下手。想到這兒,她平息了些,依舊不太情願,默不作聲退了出去。
關門聲響起的同時,夏瑤對歐陽洵的“寵幸”也到了頭。
“該幹嘛幹嘛去,別無理取鬧。”
她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想要推開他,作勢就要起身。
歐陽洵長臂一勾,一個轉身,毫不費力將夏瑤放到自己腿上圈住,坐下——俯身那麼久早就想要換這個姿勢了。
“無理取鬧?你當我是**套用完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