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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醒來的時候，歐陽洵不在房間裡，憑光線判斷，時間肯定不早。夏瑤是被窗簾縫隙漏過的刺眼陽光亮醒的。

冬日的陽光，熱烈起來也亮堂堂的，叫人睜不開眼睛。

“醒了？”

歐陽洵走進來，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像青春偶像劇中大學校草，清爽利落。

“我叫了早餐，一會就到。起來洗漱？還是要我幫你？”他俯身給她一個早安吻。

“你確定幫我的話，我還能好好洗漱？去拉開點窗簾，讓我醒一醒。”她作勢抬腳要踢他。只不過抬到一半，牽扯的肌肉痠軟過度，作罷。

她現在對歐陽洵是越來越不客氣——老夫老妻之感。不過還是時常會小迷妹上線。歐陽洵對她這兩種態度都很享受。

“我們今天回帝都？你要準備演唱會了。”夏瑤看著外面的好天氣出神。冬天的大太陽，太討喜。連同心都會變得溫暖明亮。

“明天回。今天出去一趟。”歐陽洵將衣服放到她面前。

“怎麼，今天我穿這個？噢，情侶裝。”她也是白襯衫和牛仔褲。

“出門再套件羽絨服。今天溫度不低，這點也該夠了。”歐陽洵把她當女兒照顧。

“你確定今天要出門？你的出現會引發混亂。”這需要她提醒嗎？沒這點自覺？

“去對地方就不會。”

門鈴響起，歐陽洵轉身出去，留夏瑤在房間琢磨他這句話。

直到全都打理完畢在餐桌前坐下，她也沒懂什麼叫“去對地方”。公安局嗎？那裡沒人敢造次。

其實她猜了個大差不差。

吃飯的時候門鈴又一次響起，是個包裹。

歐陽洵拿了隨手放在餐桌上，繼續用餐。

“這是什麼？”夏瑤湊過去看，“寄件人是我爸？給我的嗎？”

夏瑤一頭霧水。

“給我的。”歐陽洵回答。

歐陽洵和她爸還有不讓她知道的事？歐陽洵給夏立灌了什麼迷魂湯？

“我能知道是什麼嗎？”

歐陽洵讓她專心吃飯。說出門前一秒會讓她知道。

於是她專心又迅速地吃完飯，火速打理完畢，帶上包，穿上黑色的羽絨服，乖巧地站在門口就等歐陽洵說出發。

這人還真的是精確到“秒”。

他牽起她手放入自己口袋，開門後，才告訴她：“你的戶口本。”他已經拆掉包裹，現在手上是兩本戶口本，拿著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們去民政局。”

所以她這麼積極地早在門口等候是為了什麼？為了早點把自己賣出去？還是被親爹瞞著賣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