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子拍著手哈哈笑,“姐姐厲害,姐姐威武!”
“威武”這個詞兒還是跟甲二他們學的。
陸清雨也跟著笑起來,不是她心狠,實在是楊氏母女太過分,他們吃過多少次暗虧了。
二叔陸書同雖然可憐,可跟楊氏母女攪合在一塊兒,她就沒法賙濟他。
小桌子娘嘆口氣道,“這年頭,什麼人都有,你二叔也真是虧了。”
陸清雨點點頭,“等二叔哪天用得著我我必幫他,只是楊氏母女,我是堅決不會來往的。”
看著小桌子那歡喜的樣子,陸清雨忽然想到一件事,問小桌子娘,“嬸子,你想不想讓小桌子上學?”
小桌子娘愣了愣,反應過來,高興道,“想啊,做夢都想!”“那好啊,我看村裡還有不少跟小桌子娘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到時候問問里長,能不能找個空房子把這些孩子集中到一起,請個先生來教?”
“哎呀,你要是辦成這件事可就給咱村裡積了大德了。”小桌子娘雙手合十唸了聲佛,眼睛亮亮的,“我們家小桌子可是託了你的福了,咱也不求他將來讀書中舉,能識字不受人騙就好!”
這些山裡的村民們世代目不識丁,村裡除了里長識得幾個字外,連個秀才都沒有,更別提走出大山到外頭闖一闖了。
陸清雨心裡盤算著,越發覺得自己這件事做得對。
吃完飯,眾人又吃了月餅切了瓜果,賞了月,後半夜各自回屋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醒來,他們就又開始分成兩撥蓋房子。
歇了一天,陸清雨就跟他們一同去鎮上,她去她的潤生堂,他們則跟著弘羽去鎮上巡邏。
弘羽為了跟清雨一同進出,特意跟楊安申請隔一天來一次的,楊安不捨得他們這幫武藝高強的年輕人,所以就答應了。
在潤生堂坐了一天,看了幾十個病號,也沒遇到什麼特別的病人,陸清雨還是蠻輕鬆的。
傍黑時跟弘羽他們一群人乘了兩輛馬車回家時,剛到村頭,就見一個婦人牽著孩子跌跌撞撞地朝他們跑過來,離得近了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小桌子娘兩個。
“嬸子,這是怎麼了?”小桌子娘滿面淚痕,披頭散髮的,一看苗頭就不好。
“小雨,你娘,你娘她……”小桌子娘抹了一把淚,哭哭啼啼的語不成調。
“嬸子,你慢慢說,我娘出什麼事兒了?”雖然心裡很急,但陸清雨還是極力穩住自己,輕聲細語問小桌子娘。
小桌子娘擤了把鼻涕,定定心神,道,“半晌午的時候,我跟你娘去買田,在地頭轉悠的時候,你二嬸子和曼兒來了,說你二叔不大好,你娘嚇得趕緊去看,誰知我在田裡一等不來二等不來……”
跟楊氏和陸曼兒有關?
陸清雨眯了眯眼,很好,這下子不收拾這母女兩個也不行了。當初看在她二叔面上才沒理會這對母女的,現在竟然把主意打到她娘頭上了。
這是活膩了嗎?
“嬸子,後來你去找了沒?”
“我等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你娘回來,以為你二叔出事了,就趕緊帶著小桌子去了你二叔家,誰知你二叔一個人躺炕上,不見你二嬸和曼兒,你娘,你娘也不見了。”
小桌子娘一臉愧疚,扇自己的臉,“都怪我不好,該跟著你孃的,你二叔說沒見著你二嬸帶著你娘過去。”
“嬸子快別這樣,”陸清雨下車攔著小桌子娘扇自己耳光,“就算你去了,她們母女想使壞也有招的。”
這對爛了心腸的母女,肚子裡不知道憋了多少壞水,連她二叔都不知道的事,小桌子娘去了又有什麼用!
弘羽聽完大概,當即拉了小桌子娘兩個上車,駕車忘村裡駛去。
到了陸清雨二叔陸書同家,就見大門敞開,陸書同拄著柺杖坐在門口的門檻上,一見陸清雨來了,忙起身,道,“小雨,我不知道你娘和你嬸子去了哪裡,你趕緊找找吧。”
陸清雨點頭,又問他,“二叔,這幾日二嬸和曼兒有沒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陸書同搖搖頭,“還跟以前一樣,對我愛答不理的。”
不過忽然又想起什麼來,飛快道,“對了,這幾日你二嬸和你妹妹做了不少衣裳,還去鎮上打了首飾。”
這麼說,楊氏和陸曼兒定是從哪兒得到銀子了。
陸清雨當機立斷,“二叔,我想看看二嬸和妹妹屋裡……”
陸書同遲疑了下,還是答應了。
弘羽就帶著甲二幾個人進去了,一頓翻找,從炕頭的箱子裡找到一錠泛著霜花的銀錠。
陸清雨接過來看了看,發現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