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方府,鎮北王坐上自己的轎子!嘴裡唸叨著四個字:“審查?欽差?魔道?”
鎮北王重新將那紙張取出,展開來,看了起來,其上先前被他用指頭壓著的內容讓他知道這幽州要不平靜了!
“居然知道有欽差要來幽州?誰告訴他的?補虧空?怪不得他方文清今年開的宴席比往年還要多!”
鎮北王心裡千絲百轉久久不能平靜,從葉青愁的師父,不!應該說更早六、七十年前的歸雲派和其他幾大門派的覆滅,朝堂之內就已經讓人感到了不對!他記得他父親死之前對他說的最多的就是歸雲、變容等門派的覆滅,父親當年就懷疑朝堂內部,甚至是皇宮之內,但秘密調查,卻一直未能查到什麼線索?現在父親不在了,他做事不得不小心行事,畢竟再也沒有人替他兜底。這對朝堂內部的懷疑也是前幾日他見到了葉青愁,卻對他說那番話的原因,至於天封城的另兩個應當知道分寸。
鎮北王拳頭緊緊的攥著,一個遠在幽州的府臺,居然能比他這個王爺更早了解朝廷的動向?還有這夜含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這樣子,這次的偷盜怕是暗藏玄機,居然能洞悉方文清的部分秘密,或許在這婚宴之上留紙就是故意的!
想到夜含香,又想到那據說失傳的人臉面具的易容之術,鎮北王開始思索,這夜含香到底是哪個門派的門徒,怎麼以前的案子沒用過人臉面具?
以前夜含香小打小鬧,加上他鎮北王常年鎮守邊關,即使妹妹純音對夜含香喜歡的不行,他也不甚關注這夜含香之事,只當這人是個俠盜;但今日看起來,怕不是這麼簡單,居然能查出這種事情,將其藏在新娘的嫁衣裡是要做什麼?他要做的就是將這訊息偷出來,在散佈出去?
當然鎮北王也沒有全信那紙張裡的資訊,但仔細推敲,確實也有可以佐證的蛛絲馬跡。
而另一邊,抱著妹妹的姚佔坤被方府臺命人直接用馬車送回家,並要他帶著妹妹靜養,他們剛一到家,下了馬車,就看見一輛馬車從大門裡面走了出來……
“等等,這不是小春的馬車嗎?”姚佔坤見到馬車立馬走過去叫道!
發現有人攔路,馬車上的方嬤嬤拉開簾子,一見到是姑爺便說道:“這不是姑爺嘛!我要帶大奶奶回孃家養病!還請姑爺放行!”
“放行!你什麼意思?”
“姑爺!大奶奶的嫁妝都被偷了!此時驚怒之下已然暈了過去!算我求你們姚家,行行好!就不要在刺激大奶奶了!你們不心疼!我這個老僕還心疼呢!”說完方嬤嬤放下馬車門簾,接著兩個桐家的僕人走上前來,拉開了攔在馬車前的姚佔坤!車伕一揮馬鞭,馬車繼續前進。
“你們幹什麼?我可是你們的姑爺!”姚佔坤喊著卻甩不開拉著他的兩個桐家的僕人,回頭看到自家的門房,立馬叫道:“快!你們怎麼不過來幫忙?”
“大爺,這就來!”門房趕緊過來將自家大爺從兩個桐家僕人手中搶出來,兩個桐家僕人,也沒有糾纏,爽快的放開,就直接撤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你們怎麼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外面的這些不快為什麼不攔著?”姚佔坤看著離開的兩個桐家僕人心裡的火氣直往上湧,接著就給了門房一個耳光。
“大爺!大奶奶的嫁妝都被怪盜夜含香偷走了!”門房捂著臉,只好趕快轉移目標。
“偷走?等等,我們姚府的賬房呢?家裡賬上的錢呢?難道……“姚佔坤將一路黏在懷裡,這會兒又想撲過來的妹妹猛然一推,也顧不得和依舊圍在門前的眾位捕快,兵丁多打幾聲招呼,一路直奔自家的賬房所在……
“大爺?您這是?”
“咱家賬房的錢還在不在?”
“都在啊!”於賬房看著姚佔坤立馬反應過來說道:“那夜含香偷的是大奶奶錢匣子裡的銀票,今天早上還在的,大奶奶當著捕頭的面看過,一天下來也沒見什麼人,錢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