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兄節哀,傷心過度,只會傷身。不然,方兄泉下有知,如何能安然?”說著平國生找了兩個僕人抬著來的姚老爺,出了道觀,將行動不便的姚老爺送了回去……
祭祀過後,第二天,在醉花樓的廂房內,兩個老兄弟又聚在一起,平國生手裡拿著祭文,一邊看一邊感嘆: “姚兄,你這篇祭文真是妙手天成,妙筆生花,自有韻律;我也看過不少的祭文,但情感真實的是少數,大都吹噓一些沒邊的事情,都是形式;而姚兄這篇祭文,情感豐滿使人讀而淚下,實在是……”平國生嘖嘖有聲,感嘆道:“情真意切,催人肺腑,前無古人啊!”
“哪裡哪裡!我也就是靈機一動,對!靈機一動!”姚老爺樂的眉梢亂飛,說出的話帶著些許的得意和快意,對於前無古人的評價他覺得自己的當仁不讓。
“姚兄這篇文章,可不能湮沒了,照我看,咱們多印些,多散散,之前的文章都是散上一天,但這個多散些,費用我還是我出。”
“這……多不好意思!太貴了!這可是雕版!”見好友又要破費,姚老爺不得不提醒自己的好友。
“那裡的話,姚兄。另外,前幾年那個窮酸的墨家門派中有人發明了一種新的印刷方式,叫做活字印刷,現在印刷已經便宜了不少,也不算破費。不過話說回來,那墨家也就會做些人讓下人偷懶的東西!”
“那就多謝平兄。”說著姚老爺抱了抱拳,“說起來這墨家早已落為江湖草莽,百家末流,那裡及得上朝堂之上的各家,現在就是工部墨家也少,多是雜家或是道家出來的風水家掌握。”姚老爺身為貴族,世家子弟,對墨家那是有天然的牴觸。
“可不是!我這會兒越看越是覺得姚兄你這祭文真是不錯!”
姚老爺得意之極,同時還冒出了一個靈感,“我們不僅要散,還要傳唱,平兄,不如我們請人譜個曲子如何?”
“甚好!甚好!”說著平國生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哈哈哈……”兩人一邊喝酒一邊笑得很開心……
醉花樓裡陳設擺放那是最好的,美人,好酒,名菜,夾一口肉也是入口即化,在這得意中,一切都是那麼美妙,姚老爺突然覺得自己也許有成為詩仙的天賦,將自己那篇絕妙祭文唸了一遍又一遍,由手抄了一遍,然後放到盆裡燒了,雙掌合適為那死去的朋友嘴巴里唸了幾句南無阿彌陀佛。
‘未來我也是千古留名!因為我有天下傳唱的友情!’姚老爺心裡越想越美,一時間陷入自我陶醉,無法自拔!
這樣熱熱鬧鬧,讓知道的幽州城裡人都很是羨慕,沒想到這個幹啥啥不成的姚老爺患有這麼一段深刻友情……
……
方文清看著手裡的祭文,對青衣真人是極為滿意,但心裡也湧現出了深深的忌憚,他確實不想在欽差來之前有太多的麻煩,希望審查可以順利,可眼前短短的時間就能弄成如此模樣也確實出人意料;而誣陷夜含香一事方文清也再次請同文廣一起參詳了一下,被同文廣否定了!按照同文廣的說法僅剩的時間不足以做出一個完美的局來,除了八方門,夜含香這位先天本人的反應也很重要,最好是不要節外生枝……
“老錢,最近你看到聽到的,你如何想?”
“大人,這青衣真人的背後確實是越來越讓人擔心!這些年的交往也證明他手中實力確實不容小窺。屬下私以為還是得慢慢從長計議。”
“也好!”方文清點點頭。
其實不止是方文清,就連同文廣同大人知道青衣真人如何安排姚家後也是一陣驚訝!同文廣雖然和方文清一起聊天時聽方文清隱晦的提起這事情,但短時間弄成這樣確實令人驚訝,這是真正的騙子一族,也許指不定他們兩個也早入了青衣的套。
但同文廣也還是做好了配合的準備,畢竟方文清管的主要是民事,如果這件事情那姚家老爺不屈服,為了快速達成目的,那還得刑房設計將其拉入刑事用以恐嚇,這方面刑房才是老手。
“這件事後,我們之間也綁的更緊了吧?這真是好事?”同文廣自語著,其實他對那天封城弟子前些天被魔道襲擊的事情,一直有所懷疑,因為在問過了所有經過後,尤其是知道那幾天街上有人突然慶祝開新店,或是家人慶祝生辰的時候,這讓同文廣感受到了陰謀的氣息,所謂盤踞幽州城幾十年的老狐狸,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要知道發生事情的那條街有幾家店主是幾年前青衣真人請他幫忙趕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