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馮長玲盤膝坐在青衣真人提供的練功房裡一動不敢動。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全部的精力都花在了控制體內的陰毒寒氣上,雖然這陰毒寒氣被他用《陰魔噬氣》的吸扯力都強行匯聚到一處,卻是沒辦法逼出來!而且他修煉的武功已經都被《陰魔噬氣》所左右,體內陰氣較盛,反倒變得對這種陰毒寒氣難以制衡。如不妥善處理,這陰毒寒氣每日還會侵蝕他馮長玲自己的真氣,要是自身吸收天地元氣,增長功力趕不上這陰毒寒氣在吸收中的增長,他早晚會武功盡廢!其實現在已經出現了不好的影響,那就是因為腹部寒氣太重,導致他尿尿多,這是寒氣在初入體內的時候,控制不當侵蝕了他五行屬水的腎臟的結果。
馮長玲他那裡知道,被他襲擊的葉青愁在遭到這陰毒寒氣侵蝕的時候,由於自身功法特性對這種陰毒寒氣有抗性,又有師父死前對陰毒寒氣的封鎖,加上後天的底境界在當時反倒斷了那陰毒寒氣吸收天地元氣和更適合其的先天真氣很快壯大的可能性;而到了後來又遇到醫仙,槍仙,王非敗,這使得葉青愁即使進入先天也沒讓傷勢惡化,牢牢地控制住,狀況越來越好。
“大人您看,我們本以為只是簡單的受傷,沒想到那葉青愁體內被馮長玲用《陰魔噬氣》吸出來的真氣居然是我們魔道之屬,而且極其陰寒,這樣下去,拖個兩、三年他怕是有功力盡廢的危險。”青衣真人來到閉目的馮長玲跟前,對著三位黑衣人道。
而盤坐在那裡不停運功控制陰毒寒氣的馮長玲聽見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就閉目不語,微微點頭,似乎是準備好了任其擺佈。
“我來看一看。”說著三位黑衣人中站的比較靠後的一位走了過來,伸手對馮長玲進行了一番探查,然後留下了坐在那裡一動不敢動的馮長玲。
“如何?”為首的黑衣人問道。
“情況不妙,他體內的那股真氣確實是我們魔道所屬,但質量卻絕不是我們先天可以擁有的,依我之見那應該是初入破凡境的真氣。”
“破凡境?!”在場其他幾人同時一驚!
“不錯!大哥,據我剛才探查,觀其性質很可能是月宗的《影月寒魄功》,其中應該還帶有《陰魔爪》的陰氣。”那負責檢查馮長玲身體狀況的黑衣人對為首的那位黑衣人略帶恭敬的微微一低頭說道。
“《影月寒魄功》、《陰魔爪》?那個葉青愁到底是什麼人?他體內怎麼會有《影月寒魄功》的真氣?”領頭的黑衣人說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是不解。
“大哥,那葉青愁的底細怕是要好好查一查,他很可能是以前遭遇過月宗的婆娘們,並且從她們中的破凡境宗師手中成功逃脫的例子!要知道中了破凡境的《影月寒魄功》一般來說除非是同境界或者高一個境界,否則對正道人士來說是沒救的,可現在……”那之前檢查馮長玲的黑衣人說道。
“這倒是可以解釋,畢竟是天封城,而且有醫仙兜底。不過確實要查一查,看看這個葉青愁身上那《影月寒魄功》、《陰魔爪》的真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對於那負責檢查的黑衣人的疑慮,領頭的黑衣人擺擺手說道。
“那我師兄馮長玲?”青衣真人在一邊弱弱的問了一句。
“馮長玲的傷勢我們來之前根據你的描述就有所懷疑,現在魔道各宗門支援的人都在路上,聽說月宗的人已經快到了!離開這裡之後我自會給來這裡的月宗中人發資訊,讓她們先來這邊看看!你也不要急著補充人手,這次行動,我們這邊的利益也沒少給天魔道,地魔道的魔道各勢力分潤,他們自然應該配合我們。當然,這次我們來之前,宗主已經和其它各宗打了招呼,雖然要讓點利,但對我們採花宗長期影響應該不會太大。你這邊也是對其它各宗的人見到了,掌握著點分寸!該讓利的時候就不要貪圖那點小利,我們採花宗這次下面人手損失這麼重,也是該其它各宗消耗些了!至於馮長玲,哼!給他找些陽屬性,火屬性的藥物看他能不能堅持下來吧!畢竟在幽州弄了這麼多事情,也得給個交代;要是僥倖治好了,就派到邊境押貨,好好補償,不能再像前些年那樣晃盪了!”
“可這裡面以後……”
“放心!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們宗主說了,這次各魔宗派除了天魔宗、地魔宗,其它各宗都不會派破凡境的過來奪利。”領頭的黑衣人說完帶著另外兩人離開了練功房,只留下依舊有些疑惑地青衣真人……
……
城中因為天封城弟子遇襲的事情,各方捕快也是四處調查,卻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但從現場來不及清理的痕跡來看確實是魔道無疑。這使得未來的半個月的幽州城成為了嚴查時期,但真正嚴查的其實只有八方門這些代表朝廷的捕快。
在一番調查詢不到魔道中人的蹤跡後,八方門的捕快又想到了天封城遇襲的三人,此時霍慶龍為了照顧受傷的兩人也早已從府衙搬進了幽州百曉堂分舵……
“葉少俠,我們又要見面了!”在百曉堂的接待大廳裡,坐在那裡的墨悠悠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帶著自己的小妹寒霜雪,正等著和天封城的幾位弟子見面。
墨悠悠這次特意穿著自己最新發的捕快衣裳,上面胸口上還繡了一枝梅花,梅花花瓣上還繡著兩朵雪花。第一次在現場和葉青愁碰了一面後,葉青愁眼睫毛上略有嬌媚,臉上又英氣逼人的面容和微冷的個性就讓墨悠悠有了一絲好感。在調查期間,墨悠悠又以調查為名見了葉青愁,王非敗幾次,只是幾次下來葉青愁似乎看出點什麼,就不再出來了!留下個王非敗在那裡打哈哈……
這不,本來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正和王非敗、霍慶龍坐在一起聊著前一天發生的桐小春的案子的葉青愁,他一聽僕役彙報說是八方門來人立馬就站起身來,然後說道:“非敗,你給他們說我現在在閉關療傷。”
“我也走了!”
這樣葉青愁、霍慶龍兩人都走的飛快,只留下了因為心裡考慮自己書裡情節而沒及時反應的王非敗坐在那裡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