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是村子求援的笛子,有山賊嗎?”
“是阿扎家那邊?”
“就是阿扎家!”
“總不會那家公子哥真的來搶親了吧?”
“不知道啊!”
“趕快!姐妹們,兵器都拎起來!”
“老頭子,快!咱家娃娃在那邊吃酒可不能出了事情!”
“快!”
一張張床鋪被翻了開來,一把把被磨得蹭亮蹭亮的利刃被拿了起來,牆上一張張懸掛的長弓被摘下,一捆捆利箭被自家娃娃背在身上,然後附近的鄰居集結在一起,還有幾個半大的小子也跟著出來,帶上自己訓練有素的大白貓,大黑狗,大黃牛,還有個小子趕著一群豬出來了,說是可以探路……
村裡人的住戶在變成罌罌花的種植戶之前大都是軍戶,就是變成了種植戶其部分家人依然從軍多年,其它種植罌罌花的村子也多是如此,似乎是國王早有考慮。
這年頭,軍戶那是真正的全民皆兵,一群婦人,老頭,娃娃加上少數精壯都拎上兵器,跑來救人!
但他們剛剛聚集到路口就聽到了嗖嗖的聲音……
一支支漆黑的利箭對著路口射了下來,五十個弓箭手分成三波將去阿扎家的路守的嚴嚴實實。
“射!”
“不好!有弓箭!”
“你爺爺中箭了!”
“快退……快退!”
雖然傷亡不大,但一群救援的人都被攔了下來,其中一位微胖的婦人一拍腦袋對自家兒子說道:“狗娃子,快去城主府搬救兵,就說有人要搶罌罌花的種子,已經殺進村子裡了!”
“對!憨娃兒,你也趕快跟著去!馬上,沿途的村子都喊兩聲看有沒有人來幫忙!對了,你等一下。”說著另一個婦人從外套上撕扯下來一塊白布,咬破手指就寫了起來。
“憨娃媽,你還會寫字!”
“怎麼?不行啊?”
“當然行!怎麼能不行呢!”
看了一眼,問自己的鄰居,憨娃媽低頭刷刷刷指頭飛快的移動,頃刻間已經寫好,然後顧不得包紮傷口,便將那寫了幾行血字的白布遞給兒子:“憨娃,一路上看見其他的村子也進去喊兩聲!就說有山賊搶掠,看看有沒有願意幫忙的;這布也可以給人看,但不可耽擱太久,喊上幾聲就行,最後一定要將這布交到城裡軍爺或城主的手中。”
“好嘞!娘!”半大的小子頂著沖天扎坐在自家小毛驢背上,將那塊寫字的白布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放好後,他還輕輕的拍了拍那裡。
就這樣一連五個半大的崽子由三個村裡的老頭跟著被送了出去求援,他們都趕著騎著馬或驢子,這是默默村行動最快的牲口了。
對於原處那些村民幹什麼,白衣公子並未理會,也不相信能玩出花來,就算是請援兵,等援兵趕來,他早就事了拂衣去了,而且除了他自己沒有一個採花宗的,他本人現在也只是觀戰,沒有打算直接露面,怕個啥!
……
此時毒煙過去,阿扎家的前院和後院已有數人受了輕傷,更有幾人已經是生命垂危!就是沒事的,吸了些毒煙的煙氣,也止不住的咳嗽,沒法集中精神!
“不行啊!老茶,我們也許得想辦法殺出去,這怕是不留活口啊!”童大虎嚷道。
“爹爹!你們怎麼樣?”聽到屋外動靜的阿扎和安朵朵開啟門,兩人穿著一身新衣服就要出來。
兩撥飛箭,對了幾句話,外加毒氣彈丸帶來的毒氣最多也就二、三十個呼吸的時間,阿扎和安朵朵雖然一聽到聲音就往出來趕,但將新郎,新娘身上那些拖累的東西從身上褪下來,還是花了點時間。
“快進去,別出來!”一見自家娃娃出來,老茶就對著兒子和兒媳婦揮起手來,同時不安的抬頭看看,看有沒有又落下來的箭雨。
“就是,朵朵別出來,這前、後院把房子圍著,有我們在沒人能碰到你!”說這話的是安朵朵的爹,他可不敢讓自家寶貝閨女出來,但此時雖有好友,村民相助,但如何度過這場劫難,他心裡也是沒底。
“好了!老茶,我們怕是很難守住,現在要帶著娃娃想辦法突圍,如果他們的目標真是這兩個娃娃,那麼不一定會再用利箭和毒氣。”童大虎說著就要往前將兩個娃娃拉過來。
突然,一道銀色寒光在院子外閃耀,接著一道透著淡淡銀芒的罡氣直接將前院的牆壁一刀兩段!刀氣透牆而出,長長的刀氣在童大虎和兩個娃娃之間的地面上畫出一條線來!
“那是我的,誰都不準碰!”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接著就是腳步聲傳來,很快的由遠及近,一群刀斧手攻入在兩個先天的帶領下攻入了前院,後院則是一群刀客同樣在兩個先天的帶領下個踏破門扉攻了進來……
阿扎和安朵朵見狀又想從門裡出來,可又是一道由先天罡氣匯聚的刀氣劈了下來,那劈向地面的刀氣在接觸地面的一剎那發出了面向四周的衝擊波,將阿扎和安朵朵推著往後退去,好不容易站穩腳跟,阿扎有些愣神,他看了一眼右手抱著的安朵朵,心中哇涼哇涼,“我爹也沒有這種威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