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光即便是在冬日裡,也給了村裡剩下的人們一絲安慰,此地城主花乾來到了村子,看著幾乎周圍那一棟棟空無人煙的房子,他知道這裡重新安排人來居住已經是定局;到時候國王怪罪下來,他怕是不好交代,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有了些惱火。
然後花乾找來救援的將軍瞭解情況——
“大人,村民們似乎都認為這起襲擊和秋天那次採花宗少宗主路過本城有關,但現場並未發現採花宗的痕跡,倒是發現繪製有女兒宗印記的這些牌子!不過除了現場那些死了的賊人身上再沒有發現其它可以明確表明賊人是女兒宗的東西。探查其身體,有一部分人已確認不是我地魔血脈;其修煉的武功也有數人應該和我天地二魔之道無關。”其實除了魔宗,包括吉賢國在內的西州三國雖然大多修煉魔道功法,但這四散的魔道功法大多到沒有那麼殘忍,抽取精華也多是用野味或家養的偶爾為之,這也是千年來不斷演化的結果。
“唉!”聽完現場查驗情況,捏著將軍交到自己手裡的那塊小牌子,城主花乾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不論是採花宗,還是女兒宗都不會承認此時事,而且證據也不能說充分。這牌子明顯是粗製濫造,女兒宗常年在南邊活動,幾時來過他們吉賢國?要來也是和女兒宗不對付的採花宗!也是他大意了!眼前這事看情形十有八、九和秋天那事有關,當時就該建議那家人換個住處才對!可誰知道……
“那童大虎,童將軍呢?”城主花乾想起來昨天來這裡的還有童大虎,這事情他是知道的,那可是先天第二境的高手。
“童將軍已經找到,在臨近的蓋子村養傷,他是揹著那個新郎官阿扎逃出來的。”
“那個阿扎還活著?他們怎麼不過來?”城主花乾有些奇怪。
“大人,童將軍昨晚中了毒,我派人去看過了,他現在無論內傷還是外傷都比較重,確實暫時不宜行動,最好先靜臥兩天。”
“中毒?有人破了他罡氣的防禦?賊人裡有先天?”
“不錯!大人,童將軍還用了軍中死士廝殺時用的秘法,所以現在功力有些不穩。”
“功力不穩?那就讓他先歇著,你代我送上兩瓶療傷的丹藥。要不,就先派人去那個村子將那個阿扎給我找來,我再問問情況。”知道習武人功力是大事,城主花乾決定就等等,不過他也沒有要去蓋子村的意思,畢竟這個童大虎一身邊軍的作風,有些孤傲,不是那麼討他喜歡。
“大人,那阿扎現在正暈著,還發著燒,聽說肋骨也被踩斷了幾根。”
“暈著?!怎麼一個個都傷得這麼重?對了!怎麼都叫他阿扎,他沒有大名嗎?”
“大人,阿扎就是他的大名,就和他爹阿茶一樣。”
“姓阿?”
“大人正是如此。”聽到這個姓,城主心裡一動,似乎要想起什麼卻又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城主又轉到了安朵朵的身上,“那那個安朵朵呢?她人找到了嗎?”
“大人,我們現在只能確定她被一位路過的江湖人士給救走了!”
“那還有什麼是我必須知道的?”
“大人,根據村名訴說和現場檢視,那阿扎家院外發生過一次和火藥或者霹靂彈有關的爆炸,賊人的首領似乎也被炸傷。根據我們詢問的情況,就是這次炸傷,讓安姑娘被人救走,童將軍也才有機會帶著那新郎官阿扎突圍,最後那些賊人似乎也因此提前撤退。”
“提前還搞成這樣子?!”城主花乾大吼一聲,吼完花乾平復了一下心情,他覺得自己必須去找那個文心龍問問,就算他是公主的未婚夫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正是如此,大人,我也不太明白這裡面還隱藏著什麼?不過根據調查的情況,那群人最後的殺戮明顯有洩憤的意思!”
“我知道了!安排人下去尋找安朵朵,也許找到了她就能知道一切。”
“遵命!那大人,我們要不要去採花宗的臨時駐紮地去問問,這會兒——”
“問什麼?知道默默村出了事情,我第一時間就派出了人打聽,聽說那文心龍一夜都沒有出去,附近打聽也沒見到有人出去,如果找不到那幫賊人安家的地方其他怕是都無用。”
“可大人,根據現場檢視,昨晚那爆炸應該確實存在,根據聲音傳播的範圍,威力可能還不小,要是那文心龍真的在場,那他也許——”
“你是說他可能受傷了?”城主花乾低下頭來,可就算是知道人受傷了他現在能做什麼?能證明就是在這裡受的傷?
“罷了!回頭我回去要是他們的隊伍還沒走,我就備上禮物去看看。”城主雖然心裡生氣,但實際上對於這個在他管轄範圍搞事情的文心龍卻不知道怎麼處理,畢竟這人已經算是駙馬了,而且現在採花宗那隻求親回來的隊伍其駐紮地雖然還在他的管轄範圍,但現在如果已經啟程的話……
就在城主頭疼的時候,安朵朵此時正躺在一處臨時山洞裡,地上鋪著乾草,一團篝火熏熏燃燒,倒不是很冷。
見恩人回來,本來躺著的安朵朵就要想辦法坐起來。
“起來幹什麼?好好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