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宗,而且那涼皮太白了!我懷疑是不是放了什麼?”霍慶龍一邊說著一邊瞧向了幾個圍的不多的人不多的攤子,上面的腐竹及其的白嫩,如雪花一般,看的人不可思議。
“我說葉青愁你這裡的像腐竹這些總不會是漂白過的?”說著霍慶龍看向了葉青愁。
“當然是漂白過的。”
“那還能吃嗎?”
“放心!這漂白的比起沒漂白的自然差了點,但這也是經過了好幾代變化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就是得適量,再就是吃了沒什麼養分罷了!”
“沒養分,那為什麼這麼做?”
“那是先皇以前微服出巡的結果,當時的宮廷佳餚講究白如雪,紅如血,黑如碳,綠是夏葉!所以微服出巡的時候看見這城裡平常人家才享用的腐竹顏色發黃,涼皮不夠剔透以為是商人偷工減料,為此在回宮之後發了一道聖旨。”
“然後這裡的腐竹這些就變成白色的了?”聽到這裡霍慶龍頗有些不可思議之色。
“對!但最初的時候因為漂白的手法不夠好,大家都怕有毒沒人敢吃,到了後來聽說是個姓江的道長髮明瞭一種新的漂白的方法,幾乎沒有毒性,味道也還可以,才重新流行起來。”
“那就沒有人進諫上報?”王非敗撓了撓後腦勺問道。
“上報是沒有必要的,大事上報,一個小小的吃食,也只是在炎華城中頒佈,你覺得有誰願意去得罪?何況那時候正好有戰事也不是很太平!”
“所以就這麼著,將錯就錯,成了白腐竹?白涼皮?”霍慶龍說著回頭看了看自己之前去的那個攤子。
“這也算錯有錯招!這白腐竹也成了這裡的特色,初次來這裡的人,為了好奇吃的也不少,不過常吃的卻是沒有,那東西常吃的話還不如白米飯!”葉青愁說著指了指前面一座五層高的酒樓,“看見了沒有就是那家,那裡可以拼桌子,吃百花宴。”
王非敗和霍慶龍順著葉青愁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座高有五層的酒樓,牌匾上寫著金燦燦的‘女兒花’三個大字。
“‘女兒花’這名字起得,總不會這裡面的夥計這些都是女的?”霍慶龍笑著對葉青愁說道,卻發現葉青愁看他的眼神有些奇妙,“我說總不會真的都是女兒家。”
“你說的不錯!這裡的廚子,夥計九成都是女兒家,不過你也別小瞧了她們,在這京城開酒樓沒那麼見到,這裡面的夥計就沒有後天之下的!”葉青愁說著當先展開扇子,搖著走了過去,很久沒來了,‘不知道這幾天老闆娘人還在不在?’
“這位公子您——葉小子!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個女人驚喜的捂住自己的嘴。
“當然是今天!”聽著葉青愁和人說話,王非敗饒有興趣的向那那女聲傳出的位置看去,要知道葉青愁因為隱藏了自己部分真實的緣故,相貌上有種容易被人淡忘的感覺,在這有些昏暗的燈火下,這一見面就立馬認出,怕是很熟的。
“今天?還記著啊!三娘我還以為小葉子你這麼久都不來,把三娘和我這店都給忘了呢!”三孃的聲音清澈而洪亮,但也包含著欣喜和淡淡的埋怨!
“再忘,也忘不了三娘啊!來這裡,自然是來看看三娘,也是來吃飯。”葉青愁嘴裡的話語說的很輕,眼睛裡滿是回憶,這幾年,他一直是在外,最多隻是幾封信件寄往京城,不過有些話,有些事即使是在信紙之中她也不知道如何去說,如何去做。
“吃飯?請你這身後兩個小夥?”走過來的三娘說著看向了葉青愁的身後,王非敗和霍慶龍趕緊抱拳見禮,“王非敗(霍慶龍),見過三娘!”
“長得還挺俊的?你身後這兩個是你朋友?”
“一個是我師弟,一個是醫仙的弟子。”葉青愁說著將手分別先手伸向王非敗和霍慶龍。
“師弟?”看著面前的三人,三娘挺著胸口的偉岸繼續靠了過來,似乎要將葉青愁的腦袋生生埋住,葉青愁面對靠過來的三娘只是搖了搖扇子,可他身後的兩位師弟卻是被那偉岸給驚了一驚!
首先就是王非敗縮了縮脖子,心想‘這叫三孃的不比那凌天月差多少啊!不過怎麼長的這麼高,葉師兄可是我們中間最高的,他頭頂居然只勉強夠到她的胸口!’
而霍慶龍則是不自覺的移動到了王非敗的身後,不是他想躲,而是這老闆娘也是先天高手,此刻沒有掩飾的將自己的氣勢壓了過來,配合上那走的越近就越是顯得高高的身影,別有一番魄力!
“不錯!你這兩個師弟,還算是能接得住!”三娘點了點頭。
“好了!三娘!有什麼不樂,回頭青愁我自會賠罪!先讓我們進去可好!”葉青愁抬頭看著到了自己跟前的三娘,然後用扇子指了指店裡面。
“這可是你說的!”三娘說著,話語中居然帶上了一絲輕柔和溫和,還有點嬌嬌的感覺,讓一邊的王非敗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