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看著門關上,月凌情卻是轉過頭來,左手捧著自己的臉,歪了歪腦袋,對著凌天月說道:“師姐,別忘了咱們在這裡可不能拖得太久,不然那逐日宗的要等不住了!”
“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再說了!你也到選道侶的時候了,你真想在逐日派選?”對於逐日派月宗的弟子大多印象其實是不好的,究其原因,主要還是這些年逐日派在發展中生出的一股傲橫之氣。
逐日派的弟子由於功法偏陽,本就容易積累暴躁之感,面相也因為功法大多五大三粗,這一積累傲橫之氣,卻是難以相處,容易致使人,且不講情面,這幾年甚至有逐日派的弟子認為月宗才是佔便宜的一方,卻不想想,他們這些年來實力提升了多少!
“當然不是,不過師伯對師姐你真是好好呢!有著師伯,師姐你就是不選,也功力大進啊!”略有些嫉妒的話音顯示著月凌情的嫉妒之情,她為了趕上凌天月,修煉的一直有點猛,現在體內陰氣中積累的那些陰氣已經不是簡單的靠著採集天陽地熱就能解決的問題,至陽的藥物也不是隨便用的,可以說要想比較好的解決,那這逐日派的道侶顯然要好於其它選擇,除非這王非敗真有凌天月說的那麼好!
“那是我師父個人的收穫,也沒有多少,你覺得這麼些年下來還剩多少?師妹,我是還能拖一拖,但你可不能再拖了!要知道,這次過去,要選道侶的你是一個。”凌天月說著卻是拿起了好玲瓏留下的那一疊紙張,低頭看了起來……
月凌情一隻手支撐這下巴,看著凌天月,為了能儘快提升功力,師父已經催了她好幾次選道侶的事情,甚至把魔道日宗的人也列入考慮,可日宗的那些人比逐日派的更要糟糕十倍不止,門內沒有一個弟子喜歡的,就更別說她月凌情了!所以月凌情只能答應師父和凌天月一起來逐日派看上一看。可問題是這凌天月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把王非敗又純陽功法的事情告訴她?這是月凌情不太理解的,畢竟她和凌天月是有競爭關係的,雖然在門派裡她們之間的算是良性競爭,可把王非敗介紹給她,對凌天月到底有什麼好處?
不理睬看自己的月凌情,凌天月依舊在一頁一頁的翻著那寫滿墨字的紙張,她的秀美時而微微彎曲,時而又是上調,顯得很是生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問題。
想了想,月凌情決定還是她先開口,“師姐啊!有王非敗這種好好事情,師姐記得我,妹妹我自是感謝!妹妹我也看得出你似乎不太想對那王非敗用強,可這樣好嗎?你打算怎麼讓那個王非敗就範?還是師姐有要求我的地方!”
“月凌情,你怎麼跟師姐說話呢!”之前一直作陪的裴冷翠卻是挑了挑眉,開口道。
“裴師姐,你這就不對了!妹妹我有了好奇就不能問了?而且師姐確實很奇怪嘛!這有純陽之氣的才一人,師姐怎麼就能還分上妹妹一份?”
“大師姐,自然有她的考量,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再說了!王非敗畢竟是小說家的大宗師,這些年影響一直是不斷的擴大,在他沒有明確和我們敵對的現在,輕易加重敵視不是好事情。”
“那你要如何的他的陽氣,還是說這人經常逛青樓?”
“青樓自是少逛,就是去了,也和那事無關。”說著凌天月轉頭看向月凌情,微微一笑道:“師妹,不必疑惑,我是打算以好友之禮相待,面對面,誠懇說出請求。”
“誠懇說出——”月凌情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評價此時的師姐,只覺得在她眼中的凌天月在微笑中是如此的羞紅,又高潔如月,眼角的弧度,帶著異常的親切,又伴著眼中那一絲魄力,形成了一幅蕩人心魄的美圖。
‘不對!我總不是受到了師姐凝神境外放氣勢對心神的影響?’體內默默運轉功力,然後將自己的眼睛別了開來,但凌天月之前的笑容伴著那讓人吃驚的話語,在她心裡留下了一道難以抹去的痕跡。
“妹妹不比奇怪,這是我想了很久才下的決定。”
“師姐,這——”凌天月一句話驚住的不只是月凌情,還有一邊的裴冷翠,她不知道師姐是怎麼想的,只覺得這樣有些太冒險了!
“那你們想怎麼做?”凌天月說著一笑,然後走到窗戶的位置,開啟窗戶,看著茶樓下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行人們,笑著說道:“放心!沒你們想的那麼危險。”
……在凌天月看著窗外的時候,葉青愁正在踏上回歸天封陳的歸途,只是這一次,他已經是侯爺,而不是世子,這也意味著回來的他不只是江湖裡的那個葉青愁,而是青雀候葉天傾,不過比起葉天傾,葉青愁依舊希望身邊的人稱呼他為葉青愁,這個表字和姓構成的名字,至少在天封城是如此……
噗嗤一聲!鮮血飛濺,眼前的匪盜被葉青愁一槍刺穿了肩膀,倒在那裡被人綁了起來,而葉青愁則是提著槍來到自家的馬車前,“三娘!”
“在這裡呢!”三娘說著遞上來一塊用來擦拭長槍的布來。
接過那塊布來,葉青愁在長槍上輕輕的擦了起來,本就光潔的長槍在葉青愁沾有特殊優質的絹布擦拭下保養的一直是如同新出一般。
“小葉子,這一路上已經抓了很多的黑道之流了!”對於三娘來說,私下裡還是喜歡叫葉青愁做小葉子,而不是夫君,這是獨屬於她和葉青愁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