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想了！繼續吃肉！”坐下來的老族長正要繼續吃肉，卻是感覺到頭上一股涼意突然湧來，“不好！”

族長趕緊低頭躲過掃過的掌風，抬起來就看到一位尼姑打扮的，不是太好看的女人手裡提著一柄寶劍一劍刺來！

輕輕一退閃開來，再看看四周，聽著那突然湧起的喊殺之聲，老族長皺了皺眉，他知道現在有些不妙！

“你們是那裡的和尚！”老族長擦了擦嘴角的油脂問道。

“貧尼懸空寺慧海！”

“哼！一個煉虛境第二重天能勝得過老夫？”老族長說著一捏拳頭，只聽到咯嘣咯嘣的輕響。

“那老衲呢？”正說著又是一個老和尚出現了，出現的悄無聲息，卻在一開始就給了老族長難以言說的壓力……

……廝殺聲……

……破空聲……

……火星四濺……血肉橫飛……塵土飛揚……

這是蠻族絕沒有料想倒的埋伏，一個個光頭的僧人，出手卻是毫不留情，他們和另一股人馬悄悄的潛入，悄悄的滲透，知道來到族長的面前，還偷聽去了一段交談之後才出了手……

一夜過去，小小的村落又是積累了更多的屍體，任誰都沒有想到，懸空寺北撤的隊伍會出現在蠻族前進的路上，他們和澤州的支援聯手將進入雲州的這一支蠻族徹底拔除！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鐵子新戴著鐐銬斜眼看了眼站在身邊的那一圈人，接著低下頭去，一股頹廢感自他身上湧起。

“沒有？你一個雲州人帶著蠻族殺自己家鄉的人就真沒有說的嗎？”

“哼！我學的書裡在乎的是天下，而不是一國一地，只要日後佔了天下還不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到那時候說不定你們還得稱讚我讓天下百族合一，萬民歸心呢！”

“你——你就——”

“不用說在什麼，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鐵子新說著突然昂起了頭，眼睛裡沒有一切，只是看著頭頂。

“難道你身為雲州人就不愧對父老？”

“我的家，妻子，女兒都是被雲州人弄沒的，我不欠雲州！”

“弄沒你家人的又不是所有的雲州人，難道你出生到長大，就沒有一人幫過你嗎？”

“有啊！所以今天我就送你們一條信！”說著鐵子新甩了甩自己那披散的頭髮，在這甩動中，一道寒光正好照進他的眼中，不自覺的心裡湧出一陣孤涼，身子抖了抖，一時間本來高傲的身形，突然縮了起來，接著又似乎變得平靜。

“什麼？”

“我在的這一支蠻族之所以能進來，是因為你們雲州軍中有魔道的人！”

“魔道……？”

“對！在進雲州之前，他們還主動來和我們族長談過一次，雖然當時他們都帶著面罩，不給族長意外的人看，可我以前在雲州的時候為了有個好的前程也是做了功課的，那動作，聲音我一直都記得的，當初要不那個人的親戚和我搶位置，排擠我，我也不至於到現在這一步！”

“誰？”

“雲州邊軍的沫溫和！”

“沫溫和？你確定？”

“是啊！你們可以去查嘛！另外還有知道的幾個魔道的聯絡方式……”一番話後，鐵子新便陷入了沉默，看著沉默的鐵子新，慧海突然覺得不對！伸手一推，人就倒了下來，一雙睜開的眼睛裡滿是無神，看不出一點一滴的光彩。

“死了？”

……

幾天之後，北風寒所在的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