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堅不摧的一擊，縱然看起來不像是可以開天闢地，擁有無與倫比的威力，那也是因為顧長歌控制力量，完全凝聚於這一擊之上，毫不浪費半分力量，全然要用最強一擊，將眼前柳如晴毀掉。

多年宿怨，竟在這一刻有了希望終結。

一旦殺了這個女人，他再也不用活在對方的陰影之下。

轟隆巨響，大地龜裂。

避無可避，堅不可摧的一擊轟然落下，整個玄天聖地，都迎來劇烈的顫抖，波及範圍非常恐怖。

甚至從顧長歌與柳如晴所站立之處，大地龜裂數萬裡，恐怖的痕跡，如同將整個玄天聖地撕成兩半。

眾人瞠目結舌，哪怕是渡劫境高手，也被這一擊造成的強大波動逼退，不敢距離太近，說不得就要夭折當場了。

可讓他們驚訝的是柳如晴。

她竟然半步不退，反而伸手擋住了顧長歌這強得不像話的一招，這讓眾人合不攏嘴，根本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別說是他們，就連顧長歌本人都愣住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身體凌空，感受到渾天棍被柳如晴抓在手裡，竟然掙脫不得，尤其是一身力量，施展不出來。

“有什麼不可能的？”柳如晴冰冷一笑道：“聖器雖有靈，但本身只是一件兵器，分不清楚誰在用它。”

“你不是已經忘了玄天九轉？怎麼可能還能動用聖器，何況……”顧長歌用力的掙扎起來。

他功法壓制不了對方，說明柳如晴真的完全放棄了玄天九轉，否則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他歷經多年，已經掌握了宗主傳承，掌控了聖器，按說已經是聖器之主，可剛才那一瞬間，他明顯感覺到聖器好似倒戈了一般。

就如同柳如晴所說一般。

兵器其實是死的，發揮多強的力量，無非是看誰在用。

剛才那一瞬間，柳如晴觸及渾天棍的時候，他便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尤其是此刻。

柳如晴一用力，攥著渾天棍，用力一揮，一股巨力襲來，竟然將顧長歌整個人給拋了出去。

這一幕大出眾人所料。

甚至可以說，完全沒人想過會發生這一幕。

這……

這是人乾的事情嗎？

一名老邁長老，眼中精光一閃道：“她難道放棄了玄天九轉，但……又以玄天九轉為基礎，開創了類似的功法，竟然還能掌控聖器，實力甚至還在宗主之上，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放棄玄天九轉，功體必然受到影響。

要在這基礎上，開創出比肩玄天九轉的功法，更是難上加難，玄天聖地這麼多天縱之資的人物，也沒聽說誰成功過。

關鍵是這幾百年時間。

顧長歌接受傳承，走著前人走過的路，可謂是一帆風順。

柳如晴破而後立，走了一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道，卻反而超越顧長歌，這感覺簡直絕了。

當初如果真是柳如晴執掌玄天聖地，很難想象她現在能有多強。

最起碼絕對不是區區顧長歌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