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以前蕭逸雲中了碧落,那個缺了幾味藥的碧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用真正的碧落?用那藥不怕害死他嗎?”
“你以為我想?我知道碧落的真正效用後拼命尋查,萬事具備卻偏偏缺了麒麟角,我日升皇族與天聖皇族關係匪淺,那時我到天聖做客,無意中撞見東臨來人向天聖求藥一事,東臨皇宮有自己的秘藥,可想讓同為東臨皇室中人的蕭逸雲被自家的秘藥毒死沒指望,所以特地到天聖求藥”
“我被人發現後假裝對蕭逸雲寒心想殺死他,我特意推薦使用碧落,不用真正的毒藥是沒法消去旁人的戒心,畢竟我追著蕭逸雲跑對有些人而言不是秘事,碧落毒性極強,用在旁人身上就沒見不死人的,所以他們信了我的話最後就用了碧落。”
“那碧落雖然毒,用在別人身上是必死無疑,可蕭逸雲不一樣,他是武學奇才,年紀輕輕內功便已是少有人及,再加上靈丹妙藥的輔助想必是死不了的,總比他們用不知名的越用內功壓制死得越快的毒好,所以用碧落未嘗不是救他。況且直接給小云雲碧落他不可能會吃,等以後湊齊了其他藥材當做解藥給他倒反而有希望”
車美子說這一切時極為得意,突然臉色一變,恨恨到:“我籌劃了那麼久,竟然被你奪去了一切。”
“碧落對逸雲的身體有什麼傷害嗎,比如說失憶或者單單忘了愛人的事什麼的?”
“你以為碧落是什麼,那麼厲害的藥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怎麼會理解,我告訴你,他什麼都不會忘,除了單單對一人愛入肺腑對其他人冷清薄性外,其他什麼都不會變,所以也沒人能輕易找出問題來。”車美子一臉驕傲,沒注意到其他人難看的臉色。
“好了,把人丟出去吧。”雲依淡淡道。
“雲依你個賤*人,你竟敢這麼對我,你個……唔”
蕭逸雲收回丟出茶蓋的手,抱著雲依朝內室走去。
“你就不怕蕭逸雲當年被毒死嗎?”
左清看自家小姐問話,伸手解了車美子的啞穴,車美子眼眶泛紅,卻依舊抬高頭嬌蠻地道:“本公主看上的男子若是那般容易就死了,那他也沒資格配得上本公主了,死了便也就死了吧,不足為惜,小云雲果然沒讓本公主失望,他確實配得上本公主,本公主……”
雲依一揮手,車美子再次發不出聲音了,哼,左一個本公主右一個本公主的煩死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身份似的。
雲依把頭埋在蕭逸雲的肩膀裡,蕭逸雲抱著雲依坐到床上,撫著她的肩膀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雲依甕聲甕氣地道:“得不到就毀掉,這樣的愛還是愛嗎,如果是你你會這樣嗎?”
“我不是車美子,不會像他那樣。”頓了頓,蕭逸雲又道,“如果是我,我不會讓我愛的人心裡想著他人,我會讓那人心甘情願地愛上我,而不是耍這樣的手段。”
“呵,你倒是自信,你怎麼能確定你愛上的人一定就會愛上你?”雲依抬頭有些好笑地問。
蕭逸雲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嘴角勾起惑人的弧度,雲依心跳驟然失速,有些臉紅地別過眼去平復自己的心跳。
“我愛上的人除了愛上我別無選擇。”
那般霸氣凜然的話讓雲依的心霎時漏跳了一拍,然後又快速跳動起來,他發現如論蕭逸雲現出怎樣的一面都能讓她迷戀,難道這便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嗎,不管他如何,都能無條件的包容、甚至是喜愛他的一切。雲依按住自己的心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捧住蕭逸雲的頭定定地看住他,正色道:“蕭逸雲,剛剛車美子說的你也聽到了,你中了碧落,你被藥性矇住了雙眼矇住了心,你打算怎麼做。”
蕭逸雲拉下她的手湊到唇邊輕吻,雲依羞惱地試圖抽回自己的手,蕭逸雲鬆開了她的手,還沒等雲依鬆口氣就湊過去吻了吻雲依的嘴角,雲依瞪向他他卻不以為意,淡淡道:“車美子膽敢算計我自是不能放過,他那麼缺男人待會送她幾個就是,只是得留著她的命,畢竟活著才有意思不是嗎。至於日升皇室那邊,以車美子犯的事留她一命不錯了,他們該感謝我手下留情了。”
雲依顫了顫,他知道蕭逸雲是個殺伐果決的人,但她不知道原來蕭逸雲不但能耍流氓,做事還很陰毒,她並不討厭這樣的他,只是教訓人的手段千千萬,用這樣的方式難免下乘,不過既是蕭逸雲的決定她不打算反駁,人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車美子也怪不得旁人,她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聖母,所以怪不得她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