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魏風所言.永盛帝蕭逸錦繼位後.便開了那份只有帝王才能看的匣子.裡面有大致記載了神騎軍由來及如何召喚神騎軍的卷宗.以及一枚召見他們的信物.
永盛帝當時就試了.但無事他們無需出現.便沒出現.永盛帝試了幾次後看都沒人來供他差遣、替他辦事之人.永盛帝便也當只是笑話一場.只當那神騎軍許是多年前存在.而今已消逝的存在.便歇了心思.
直到後來有人在適宜之時給他發了信函.永盛帝將信將疑地再次召集神騎軍辦事.而神騎軍接了密令.且留下“不辱皇命”的字樣後.蕭逸錦才真正知道了神騎軍的存在.也才有了之後齊王府的刺殺之事.
魏風說完後長吁了一口氣.那事終是他們人生的汙點.是神騎軍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今終於說出.總算是放下心裡的重擔了.至於之後的事.他們總是要面對的.不管好壞.
隨著魏風說出那段往事.蕭逸雲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凝重.越來越冷凝.雲依握住蕭逸雲置於腿上緊握成拳的手.用力按著.試圖給她以安慰.
魏風說完後.屋內沉默了許久後.雲依開了口.
“魏統領.此事雲依不敢妄言對錯.本就是立場問題.若是雲依.必然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最為在意的人、事消逝.必然會竭盡所能力保自己所在意之事.”
“只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事本沒有對錯之分.只是與你而言.無論怎麼選.都註定是悲劇一場.選擇愚忠.便是萬劫不復;選擇背叛.則是一生煎熬.魏統領.只能說你也是個可憐人.生來就握有那般大的權勢.也必要擔了與之對等的職責.”
魏風感激地看向雲依.雲依卻是眸子裡一片冰冷:“不用覺得感激.本妃只是就事論事.你雖不能說有錯.但不代表我們受你所害之人便能原諒.你一念之間改寫了太多人的命運.即使能理解.也不會有被害了的人對使得他們命運走向悲劇之人無怨念.”
魏風眼裡的光芒逝去.是啊.誰會在被害後知道害他之人有怎樣的苦衷就大大方方地原諒了呢.即使是再胸懷博大之人都不會毫無怨由的.更別提是那麼大的事了.
魏風看向蕭逸雲.認真而歉疚道:“告歉.”即使重來一次.他還是會怎麼選擇.之後無論如何.他也必然不會眼睜睜看著神騎軍滅亡.他們會抗爭到底.只是.他們確實對蕭逸雲差了一句道歉.
蕭逸雲身上的冷意沒有減弱分毫.雲依有些擔憂地看著他.猶豫著接下來的話題是否要繼續.
正當雲依搖擺不定時.雲依手背上附上一隻手.冰涼卻極為有力地捏了捏雲依的手.雲依看著蕭逸雲.理解了他的用意.眼神也由猶豫變為堅定.
雲依抬頭看向魏風.平靜道:“魏統領.這是本妃最後一次如此喚你.談話過後.無論你如何選擇.你都不會再是神騎軍的統領了.因為神騎軍.將不復存在.”
魏風等人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眼裡有驚慌.亦有一絲怒氣.魏典怒氣衝衝地拍桌而起.怒道道:“你什麼意思.不是說要給我們指一條明路的麼.即使我們答應了你們的條件還是免不得被滅亡.我們還談個屁.”
雲依眼神灼灼地望向魏典.聲音卻是依舊平靜.似乎她所談之事和萬千性命無關.不過是在談論吃飯、睡覺般稀鬆平常之事那般.
“神騎軍不是滅亡.而是以其他方式存在.你們神騎軍不流血.不死人.兄弟還是兄弟.衛國依舊衛國.只是以其他方式罷了.”
“何謂其他方式.”魏風問道.魏典忍住怒氣坐了下來.想看看這女人還能想出什麼名堂來.
雲依邊給自己斟滿茶邊悠悠道:“魏先生可知道本妃手下的良家商行.”
魏風也不隱瞞自己在良家商行埋了眼線之事:“自是知道.”
雲依抿了口茶水.繼續道:“魏先生覺得本妃的良家商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