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看著這樣的華妃,心裡的厭惡越甚——到底是誰說華妃像她的?那麼矯揉造作的一人竟然說是她的替代,還說她性子什麼的補足了她不足的地方。
呵呵,如果所謂的“升級版雲依”是這幅模樣,雲依表示她寧願保持原樣。
其實對華妃的討厭也算是與生俱來了,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世上有一個人做著自己的替代品,然後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
“即使我這般說自己又如何,華妃娘娘不還是上趕子要和我稱姐道妹的麼?可抱歉得很,我這人,最為不喜有人莫名其妙得來和我攀親道故,華妃娘娘還是找願意和你裝姐妹的人去玩姐姐妹妹的遊戲吧,我可沒那心思和你玩這些。”
華妃的臉色僵硬了下來,她怎麼也沒有料到雲依說話會這麼絕,這麼得不留情面。
與華妃難看下來的臉色相對的,是雲依嘲諷的姿態。
“華妃娘娘可知道雲依為何不喜與人說姐姐道妹妹的嗎?”
華妃扯起一抹僵硬至極的笑容:“願聞其詳。”
“有些人真的處得好,不必靠著什麼姐姐妹妹的虛名來維繫關係。而關係明明不怎麼樣,還有人暗懷鬼胎的,稱姐道妹的,彆扭不說,還讓我覺得,這一刻你在對我笑著姐姐妹妹的,下一刻你就會背後捅我一刀。”
雲依驀地直直看向柳湘湘,嘲諷道:“說起來上官夫人這些就玩得極好,我們當年可也是姐姐妹妹的親熱得很,哪知她一轉身就毫不容情地捅人刀子了呢。對了,剛剛華妃娘娘就和上官夫人以姐妹相稱了吧,娘娘可要當心些,可別成了下一個被背叛的人啊。”
柳湘湘和華妃的臉色都開始發黑的,顯然是氣的,還沒法子反駁發火,只能暗自氣著。兩個各懷鬼胎的人,被雲依一通搶白,明面上在說柳湘湘,實際上是把兩個人都罵了進去。
“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放不開嗎?我和湘湘如今都好好的,你也不必再如此介懷了吧,我們都已經回不去了,各退一步,不好嗎?你也不要再死死咬著過去的事不放了,當年的事是你情我願,請你放過我和湘湘吧。”
雲依被深深地震撼了,這個男人到底是從哪裡聽出來她是放不開過去所以死盯著他們不放了啊?明明是柳湘湘來招惹她,她給予反擊罷了,而且從頭到尾她都沒心思顧到他,也沒把他罵進去,他上官思聰突然冒出來,是要找罵嗎?!
個極品男,真以為自己是香餑餑,她對他念念不忘,所以心心念念著怎麼對付他女人了吧。這是要多自戀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番話啊?分明是他們這對極品夫妻,跑到東臨來給她找不痛快的好吧!
雲依憤怒了,被氣笑了。丫的不說話又沒人當你死人,說話了我還真就要讓你寧願當死人!
雲依就當沒聽到上官思聰的話,對著華妃繼續道:“說起這些,我想我還是有必要提醒華妃娘娘一句了。當年上官夫人背叛我,為的是搶我未婚夫。今日她對娘娘這般討好,指不定打著什麼主意呢。”
“嗯,咱皇上比樣貌比膽識比才華比謀略比地位比財富,樣樣都勝過上官大人好多籌,若我是上官夫人,必然是想著要得到東臨帝王更好,靠著東臨帝的寵妃接近東臨帝王……”
“當然,這只是我的小小猜測,娘娘不必掛懷。不過嘛,放人之心不可無,一個有過背叛的人,可是很容易再次背叛的,娘娘可是要小心些啊。”
眾人:“……”
把白的說成黑的,也沒有比雲依更本事的了。這一次,柳湘湘和華妃的臉色黑了,而上官思聰的臉色綠了……
雲依看著他們各異的臉色,大為舒暢,揚了揚脖子。清風吹來,髮絲掃過脖頸,柳湘湘看著雲依脖子裡的印記,鄙夷道:“本夫人勸你還是回去換件衣服,這樣明顯的印記你也敢就這麼就出來了,都不知道遮掩一下,真是不知道廉恥為何物。”
雲依淡淡笑開,就在這裡等著呢,柳湘湘還真是給力。不過華妃應該早就看到了,眼裡掩飾不住的殺意還是透露了她的心思,人家好不容易忍著不去計較,柳湘湘這個豬隊友,還真是專注坑隊友啊。
雲依臉紅了紅,卻嬌笑著道:“皇上說要給我一個印記,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他好討厭的,還不許我遮掩,說什麼他寵我愛我,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呢。”
上官思聰在一邊心裡一疙瘩,“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這話不會是針對他說的吧。該離開了,東臨不宜久留,免得再扯進什麼是非裡。
看著面前幾人各異的神色,雲依看目的達到,淡笑道:“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華妃娘娘和上官夫人就慢慢地賞花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荷,你說我今日這麼一說,上官思聰和柳湘湘還會留在東臨多久,會不會回去了立刻就打包回安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