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能懂我之辛勞!”
“主城王府後輩及眷小上千餘人,有誰能懂我之辛勞。”
“這浩瀚世間除了眼前少年,又有誰能懂我之辛勞。”
此刻,心境如萬淵藏龍的古城老祖,也不禁面色動容,看向冥長息,深邃的眸子光芒閃亮了幾分,內心更是咆哮著:“這少年如此聰慧,王家少年天驕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王太極乃王家老祖最在意的後輩,更誇讚千年不遇奇才,原以為,他必然是太虛境內第一人,無人能及他之才能。如今,一見冥長息,他才發現,王太極連給冥長息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刻,他也明白,為什麼王太極只是傷著冥長息手指頭,就會被懲罰如此之重,家族還得趕來賠禮道歉。
冥長息連他那般心境都能一眼看穿,又何況是其他人,而言語又如此有技巧,不直面說自己辛勞,而是以顧小柒的身份來說出這番話,由此可見,這少年何等非凡。
太虛劍宗那些高層如何能不信這少年,王太極如何不落套,如何能被懲罰如此之重。
而且王太極施展飛劍,只是將他手指劃破,可見這少年修為多麼的不俗,絕對在王太極之上。
智慧過人,天賦不俗,修為蓋世,太虛境內還能找出第二個這樣的人嗎?
如果說顧小柒給他的感覺是恐懼,神威蓋世,眼前這少年給他的感覺就是震撼,智慧超群。
古城老祖目光看著冥長息,內心感嘆萬千:“太虛劍宗有這少年,古城家族必將永世依附太虛劍宗。”
他最看好的王太極都不配給眼前少年提鞋,古城家族還有何人能與之比肩。
“這……”
“古城老祖真被我那番話說到心坎上去了?”
古城老祖何等人物,城府見識何等卓越,豈是王家家主,王太極所能相提並論,而今,他卻被他那番話給說到心坎上去了?
要知道,他那番話不過是在大道理固定框架下添了些詞彙而已!
古城老祖沒有看出來。
“哎!”
“早知道他聽不出來,就該讓師姐叫些修士過來,見證她師弟的風采了。”
“哎!”
“沒有觀眾的表演真沒意思!”
冥長息長長嘆了口氣,不禁想昂起腦袋,感受上萬人站在面前,投來崇拜的目光。
奈何此情此景不允許。
“孩子,知己千金難求,老夫雖與你年齡相差甚遠,但君子之交何有年齡之隔,今日,老夫拔下金須一根,如日後你有難,點燃金須,老夫便會親臨,幫你化解危機,這也算我們之間友誼之物,還望莫要嫌棄。”
“忘年之交?”
“那我應該叫你一聲老哥?”
就因為那番話,他就要結交他做朋友?
不!
他應該想得更遠,說不定猜測他可能是宗主繼承人,又或許猜測他即便不是宗主繼承人也一定會繼承師尊衣缽,成為雲海峰掌座。
而今,古城家族少年天驕被關押妄淵潭,王家再無傑出子弟,所以不惜有辱輩分的跟他交為朋友,希望他日後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多少憐憫一下王家。
“城府,遠慮,這就是城府,這就是遠慮!”
冥長息微微一愣,發自內心的對這個可憐的老祖讚佩不已。
“嗯!”
如不出意外,眼前這少年必然會成為下一代太虛劍宗宗主,他現在就與宗主交好,那日後,即便古城家族有所犯錯,豈不是也會看在他的面子上,適當減輕罪行。
雖與這麼一個少年結交,有辱輩分,但比起古城家族的未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古城老祖認真的點了點頭!
“老哥,竟然我們都是朋友了,王琦又是你後輩,你後輩豈不是相當於我後輩,竟然是後輩,後輩犯了點事,又如何忍心懲罰呢?”
“叫他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