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十三修士筆直的站著一排,冥長息有些想把雙手放在背上揹著。
奈何不能。
他帶著忐忑的步子走了過去,第一個修士見他走來,張嘴就嗷嗷嗷叫道。
“嗯!”
“聲音好像要柔一點,沒這麼雄渾。”
冥長息嘀咕著走向了第二個修士。
第二個修士一聽聲音要柔一點,立馬清了清嗓子,壓低聲線嗷嗷嗷道。
“有那麼幾分相似,只是那聲音還有柔一點。”
冥長息暗鎖眉頭,嘀咕著走向了第三個修士。
“還要柔?”
第三個修士壓低聲線還帶著幾分柔軟的聲音嗷嗷嗷道。
“嗯!”
“已經很接近了,只是那聲音聽上去有點媚,媚中還帶著點娘。”
第四、五……第八個修士。
一個比一個媚。
媚中還帶著娘。
娘中還帶著嬌。
嬌中還帶著喘。
“不能在這麼下去,在這麼下去,他們沒吐,我都得吐了。”
聽著那又娘又媚還帶點喘的聲音,冥長息實在受不了,他足足調整了小會兒才走向第九個修士。
第九個修士滿臉為難之色。
“他們都那麼娘那麼媚了,然而都不是,我這要多娘多媚啊!”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時,冥長息輕咳一聲,驚疑道:“我想起來了,那聲音不是柔,而是悲,對對對,悲泣的悲。”
他快速的走向了第九個修士。
“悲?”
“怎麼個悲法。”
第九個修士絞盡腦汁,回想著讓他悲傷的事情,突然,他眉頭一動,暗暗唸叨著:“去年孤老去世,現如今已是墳頭草青青,我這就死了,誰給他二老去割墳頭草。”
想到此處,第九修士帶著沙啞的聲音嗷嗷嗷了起來。
“這……”
“悲泣這麼好模仿嗎?”
冥長息一驚,故作遺憾的搖了搖頭嘀咕道:“哎,那聲音還要悲泣。”
“五年年孤老去世,每年都是我去割墳頭草,如今我就這般死了,誰去給他二老割墳頭草,他們倒還有墳頭草,我呢?死了怕是連墳堆都不會有吧!”
“嗷嗷嗷。”
第十個修士還不等冥長息走近,滿眼婆娑的嗷嗷嗷哭了起來,那神情比死了全家都還要悲傷。
第十一、十二……第十五個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