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宮之中,不僅是子憑母貴,母亦憑子貴。
公子治惹怒了燕帝,一時失了勢,周後短期內便也沒有了依靠。
“本宮還會東山再起的!”周後憤憤地說道。
眼下,周後為了給公子治的捲土重來做好鋪墊,她必然得先打壓住其他公子的勢力,給公子治足夠的喘息機會。
公子渝手中有繁花令。雖然他也沒有參透其中玄妙,但畢竟這也是一個優勢。更何況,公子渝並沒有什麼軟肋與把柄落在她手上,就更不好對付了。
還有那個公子溪。
他真正的生母,曾經可是她最大的敵人。紙裡怎麼也包不住火。萬一哪天公子溪知道了真相……
想到這裡,周後突然擔心起來。與公子治爭奪帝位的,可不止公子渝一個人呢。
不過,周後已經有了對付公子溪的好辦法……
第二日清晨,慶華宮中,陽光明媚。公子渝很早便起床坐在案桌前,用白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長劍。
“方大人,你家殿下可在宮中?”公子溪一大早就趕到了慶華宮,似乎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方憲遲疑了片刻,回答道:“在是在,只是……殿下昨夜喝醉了酒,恐怕這一時半會的,也醒不了啊。”
公子溪聽方憲這麼一說,突然想起了當年之事。
公子渝也在忙著為自己的母妃傷心吧?
“那就不勞煩方大人通傳了,我在此等候就是。不知子渝現在如何了?”
公子溪這麼問,方憲也不好將公子渝與霓無音飲酒之事對公子溪說出,便含糊著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公子渝突然開啟了房門。
“方憲,二殿下來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
公子溪溫和一笑。“是我不想勞煩方大人。我聽說三弟昨夜沒休息好,便不想輕易打擾。”
公子渝雖記得昨夜自己醉酒,卻不記得昨夜對霓無音說過什麼話了。
公子渝將公子溪請進了殿中。公子渝關上門後,公子溪的神色頗為凝重。
“子渝,你可知周後昨日請人占卜,說徐後的陵墓不祥,會影響到東燕。如今父王已經下旨,要將徐後的陵墓拆毀。”
公子渝昨日整日沉浸在喪母的痛苦之中,哪裡還聽得進去其它的事情。
“子渝,你可否幫我一個忙?”
面對公子溪的請求,公子渝自然不會拒絕。
“若是王兄所說的這件事子渝力所能及,我必竭盡全力。”
公子溪聽了公子渝這麼說,很是欣慰。“與我一同請求周後,讓她放過徐後吧!”
公子渝聽了,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抗拒。畢竟,若無徐後,他的母妃也不會死。
更何況,徐後因為周後的挑撥是非,曾幾次三番地害得公子渝之母徘徊於生死之間。
這些事,公子溪是不知道的。
“此事……與我們何干?”
“子渝!畢竟當初害死你母妃的人是周後,是父王,而不是徐後。徐後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公子溪焦急又期待的目光讓公子渝有些不忍心。
“徐後都薨逝這麼久了,周後如今突然心血來潮,想必這亦是陷阱。你若是此時去了……”
“子渝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公子渝思索片刻,同意了他的請求。“那接下來,你還想怎麼做?”
“若是周後所做過分,我必不會袖手旁觀。母后當年被周後暗害,如今連魂靈都不得安寧,豈非是我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