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渝從疏桐殿回來以後,一直悶悶不樂的坐在案桌前埋頭讀著竹簡。
霓無音看到以後,還是問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殿下,二殿下……”
“正如宮中傳言,本公子就是為了討好父王和周後才背叛了自己的兄弟。”
不等霓無音問完,公子渝便知道了她想問的是什麼。
可是,她是不信的。
“殿下你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你又不是本公子,你怎麼知道本公子是什麼樣的人?”
公子渝抬起頭,直視著霓無音的眼睛。
“你是覺得完全瞭解本公子了麼?”
霓無音愣了一下,解釋道:“只是……心存疑慮,特地求證。”
公子渝又低下頭看著書簡。
“很多時候,心存疑慮之事便疑慮著吧,不必事事求證。更何況有些事,”公子渝頓了頓。“本就沒法證。”
是啊。陵園之事,這輩子都會在公子渝心中漸漸消失,直至徹底湮滅。
落千翎與公子溪的婚事已定,落千翎的父親新晉封為太尉,自然要第一時間來見自己的女婿了。
“落太尉。”公子溪見了落太尉,先拱手行禮。“哎呦,使不得使不得……”
落太尉連忙去抬起公子溪。
“殿下是陛下的公子,讓小女嫁給殿下,日後還望殿下多多擔待才是啊!”
公子溪微低下頭,笑了笑。
落太尉說著說著,突然嚴肅起來。他身體靠近公子溪,在他耳邊說道:“老夫此次前來,也是要提醒殿下一句。殿下雖生性仁善溫和,可也要提防小人吶!”
公子溪還是溫柔地微笑著。
“落太尉,子溪一向不受人重視,重凝殿也是空空蕩蕩的。子溪不知落太尉是不是有話想對子溪說,隔牆準無耳。”
聽公子溪這麼說,落太尉也開門見山了。“殿下。此前陵園之事,老夫已經替殿下調查了一番。”
公子溪聽到這個話題,微笑漸漸消失了。
“老夫當日看到陵園布有埋伏,弓箭手,刀客隨處可見。他們雖偽裝的夠隱蔽,可是絕對也瞞不過老夫的眼睛……”
落太尉說著,用手掩著嘴乾咳了幾聲。
公子渝,你不僅背叛我,竟然還想算計我!
公子溪臉上雖然又掛起了微笑,可是卻攥緊了拳頭。
“能在陛下和周後停留之處如此佈置,必然是有了陛下的授意呀。”
好個虛偽狡詐的公子渝!早就和這些人打成一片,還裝著與我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