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子渝哥哥竟然有你這麼個王兄,也真是的……”汴安郡主給公子治一個大白眼,鄙視地嘟囔著。
“嘖,郡主也不能如此說呀。你子渝哥哥這麼好,你子治哥哥就不好嗎?”
公子治笑吟吟地問著汴安郡主,汴安郡主卻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就是個小人!你日日在陛下背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陰暗事情,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什麼?!
汴安郡主如此直率,卻讓公子治心裡叫苦連天。
燕帝狠狠地瞪了公子治一眼,又笑眯眯地解圍道:“汴安的一句玩笑話,你那麼在意幹嘛。”
汴安郡主才沒有開玩笑。公子治如此針對公子渝,這可是她早就看出來的事情了。
“陛下您快說嘛,汴安什麼時候能嫁給子渝哥哥啊?”
面對汴安郡主可憐兮兮的問話,燕帝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那你想什麼時候嫁給你子渝哥哥,你就告訴寡人,寡人自然就給你們賜婚。”
汴安郡主聽了,頓時歡天喜地,卻又突然糾結起來。她用手撓著頭想了想,又害羞地低下頭。“這個嘛……就得問子渝哥哥啦……”
燕帝哈哈笑著,擺擺手說道:“那你快回去和你子渝哥哥商量商量。”
汴安郡主聽了,高興地點點頭,樂顛顛地跑回慶華宮了。
汴安郡主走後,燕帝又恢復了嚴肅,瞪著公子治。公子治被瞪得心中慌亂,連忙低了低頭。
“你別以為,寡人真的不知道你乾的那些好事。”
原來,燕帝早就知道了公子治的行為,也明白他的心思。不僅如此,就連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也都逃不過燕帝的眼睛。
公子治聽了,連忙跪下道:“父王恕罪……”
燕帝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他的這些公子個個都讓他無法放心,他也只能權衡利弊了。
“寡人若是想治你的罪,你還能在這跟寡人說話麼。”燕帝悠然地喝了口茶。
公子治連連叩首謝恩,站起來回話道:“兒臣多謝父王,兒臣多謝父王!”
燕帝又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寡人也知道你喜歡汴安郡主——”
公子治心中不由得一驚。
“但是,寡人還是得將汴安郡主嫁給公子渝。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公子治也想知道為什麼,便只得搖了搖頭。
燕帝抬起頭,看著公子治道:“像汴安郡主那樣坦誠直率,若是公子渝的舉動有絲毫的不對勁,她肯定能來告訴寡人。”
燕帝說著,竟然還得意起來。
公子治聽著只覺得可笑。一個父親怎麼還用這種手段監視著自己的兒子!
燕帝又看了看公子治,說道:“對於你,寡人自然能放心。”
公子治知道,燕帝這話並不代表他就真的信任自己。不過是因為燕帝自信,只要他用一些普普通通的手段,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掌握自己的行蹤。
可是公子渝不同。他聰明。
公子治回了般瑛宮後,便開始大發雷霆。
為什麼?
為什麼公子渝輕而易舉就能得到那麼多?為什麼他做了這麼多,卻還是什麼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