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治突然大吼一聲,死士們便都紛紛行動起來。有的射箭,有的拿著長刀衝下來,直奔車馬儀仗。
“他們是何人?是不是瘋了,連南趙的迎親儀仗都敢攔截?!”
聽見了外面喧鬧的廝殺聲,霓無音連忙用手掀開馬車的兩側白色輕紗。她冷靜地看著襲擊儀仗隊伍的這些人,認真地判斷著他們的身份。
畢竟公子治所帶領的都是般瑛宮的死士,是他所培養的最頂端的密諜,自然是武功高強。儀仗隊伍的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一些宮人,哪裡會什麼武功?
儀仗隊伍中不過只有幾個護衛,很快便被公子治的死士們殺得一乾二淨。剩下的這些宮人見大勢不妙,便紛紛逃竄。奈何這些死士竟然一個活口都不留,將他們悉數殺死。
廝殺過後,便是一片荒涼。
上一秒,儀仗還浩浩蕩蕩地往南趙前進,這一秒便只剩下血流成河的悽慘景象。所有人都橫七豎八地倒在血泊中,只剩下報仇心切的公子治和許多剩餘的死士。
公子治得意地站在霓無音的馬車前,輕蔑地喊道:“霓無音,還不出來麼?”
他說完,便又挑著眉看著馬車前的簾子。
“霓無音,你是不認得本公子了麼?說起來,本公子是不是應該好好跟你算筆賬啊?”
任憑公子治怎麼說,馬車都紋絲不動。
難道霓無音跑了?
公子治突然起疑,便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掀開簾子。就在他掀開簾子的一瞬間,馬車內卻突然飛來了三根細針。
“好個霓無音,竟然敢暗算本公子!”
公子治低著頭看了看被細針刺傷的手腕,憤怒地大叫著。這時,霓無音突然從馬車內跳出來,一腳將公子治踢倒在地上。
“你……你個賤婢!仗著公子渝教你點武功,是不是就覺得自己能對付得了本公子?!”
霓無音鎮定地站在原地,只是面無表情地瞪著倒在地上的公子治。死士們見了,都紛紛圍了上來。
“不用!”公子治一抬手,制止了他們。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這是本公子與她之間的私人恩怨,自然要本公子親自解決。”
公子治咬著牙,冷笑著搖著頭,看著霓無音。他突然大叫了一聲,便緊緊地握著劍,狠狠地朝她劈了過去。霓無音敏捷地躲開了這一劍,公子治卻又突然抬起拳頭,向她掄過來……
畢竟霓無音只不過是訓練過幾個月而已,所學之術自然不及身為東燕公子的公子治自幼習武。很快,霓無音便佔了下風,被公子治突然的一拳打倒在地。
“嘖嘖嘖,本公子以為公子渝有多厲害,教出來的人還不是本公子的手下敗將麼?哈哈哈哈……”
公子治一腳踩在霓無音的頭上,猖狂地大笑著。
“霓無音,你殺了汴安,就該有今日的結局呀!”
霓無音被他狠狠地踩在腳下,動彈不得,也不想再解釋汴安郡主的死。她與公子治打鬥了這麼久,早就已經體力不支,又失血過多,一路顛簸,便昏迷了過去。
公子治咬牙切齒,哀傷地望著遠處的山。
汴安,我替你報仇了,你看沒看到?
他如此想著,又低下頭,輕蔑地獰笑著。他歪著頭,仔細地端詳著手中的劍。
“本公子自會靠自己取得父王器重。繁花令,你就在黃泉路上帶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