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溪看了看燕帝,又作揖回稟道:“回稟父王。兒臣瞭解到的,似乎是父王給霓姑娘賜了補藥,然後霓姑娘因身體與父王所賜之藥不合,這才……”
“不。這與寡人賜給她的補藥無關,而是有人蓄意在裡面下了毒,想要謀害霓無音。”
燕帝聽了,搖了搖頭。公子溪見燕帝如此,索性又裝作無知。
“中毒?不知是何毒?御醫可救了霓姑娘?”
燕帝突然又抬起了頭。
“御醫也不知那是何毒。”
公子溪聽了,又應答道:“既然連御醫都沒有判斷出,或許此事……便真的如兒臣所瞭解到的那樣,不是有人蓄意下毒?”
燕帝眯著眼睛看著他。
“你當真不知?寡人聽說,還是你讓人制瞭解藥給了霓姑娘,她才脫險?”
公子溪又道:“兒臣也只是看三弟心急如焚,不忍心看著他失去心中摯愛,這才讓人配了藥方。原本只是想試試看,竟還真的解了霓姑娘的毒。”
燕帝見了,便相信了他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
“也罷。既然你不知道,那寡人也就不勉強了。你救了霓姑娘,又是狩獵中拔得頭籌之人,寡人卻也沒有為你找到你所說的那個女子。”
公子溪聽了燕帝如此說,又立刻作揖道:“此事,兒臣便不勞煩父王了。兒臣會自己找到她的。”
燕帝聽了,點了點頭。
“你倒是十分懂事。說起來,在寡人的這些公子裡,你還是最讓寡人省心的那一個。”
公子溪聽了,不禁暗自冷笑著。
我可不僅是最讓你省心的那一個,還是最讓你輕視、飽受你嘲諷的那一個!
“既然如此,兒臣便告退了。”
公子溪轉過身後,又冷冷地看向殿外走著。
燕帝,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什麼叫做因果輪迴!
霓無音與公子渝到了陵墓後,公子渝便緩緩下了馬車,又回過身去用手拉住霓無音的手,扶著她下了馬車。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和一小片空曠的空地。
霓無音仰起頭,看著這些蒼翠的樹。
“這裡便是殿下命人建造的陵墓了嗎?”
公子渝點了點頭,又問道:“還喜歡嗎?若是你什麼時候想他們,便常來看看他們吧。”
霓無音走向了父親和母親的靈位前,又跪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因為難過得說不出話,還是因為她覺得無顏面對他們,亦或是什麼別的原因,她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眼角流下了兩行淚。
公子渝見她如此傷心,也難過不已。更何況他本就心善,更是為霓府哀傷。
霓無音一直沉默著。她只是靜靜地看著父母的靈位,流著淚,回憶著年幼時與父親母親相處的點點滴滴……
突然,她在父親的靈位旁看到了什麼。
一張皺巴巴的字條?
她眉頭微蹙,看著那張字條,深思著。她站起身,走向了父親的靈位,又坐在了那裡。
霓無音離近了看那張字條,似乎是寫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字。她不動聲色,默默地將那張字條握在了手中,又藏進了袖口中。
由於她這一系列的動作並不惹人注目,公子渝便也沒有發現什麼。
陵墓與燕宮之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由於天色已晚,他們又在靈位前沉默了許久,便又動身回宮了。
坐在馬車上,霓無音還是沉默著,只是一直在想著字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