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請求告老退休,晉悼公詢問他的繼承者。他推薦瞭解狐,解狐是他的冤家對頭,晉悼公正準備讓解狐接替祁奚而解狐卻死去了。
悼公又問祁奚誰可接替他的職位,祁奚回答說:“我兒子祁午可以。”
這時祁奚的副手羊舌職死去,晉悼公問祁奚:“誰可以接任羊舌職的職務?”
祁奚回答說:“羊舌職的兒子羊舌赤就可以。”晉悼公就讓祁午當了中軍尉,讓羊舌赤為他做副手。
君子這樣評論祁奚:“在這方面能推薦優秀的人才。他推舉他的冤家,不是為了奉承討好;確立他的兒子為他的繼承者,不是為了結黨偏私;推舉他的輔佐者,不是為了樹立黨羽。
商書裡說,‘不搞偏私結黨,統治天下的帝王之道就能至大無邊’,這正是說的祁買了。
解狐得到推薦,祁午得到了職位,羊舌赤得到官職,設立一個軍尉的官職而成就了三件事,是祁奚推薦優秀人才的結果。只有自己好,所以才能推舉他的同類。《詩經》說,‘只有自己有這種善德,才能尋找到與自己相似的人’,祁奚具有這種善德。”
魯襄公四年,無終戎人的頭領嘉父派孟樂到晉國,透過魏絳送給晉國虎豹的七文,用來請求語國同各戎族建立和拋關係。
晉協公說:“我狄沒有親近的回家兩又眾夢,不如征伐他們。”
魏繹說:“諸侯剛剛服從了晉國,陳國又是第一次來與我們建立同盟的,他們都要看我們的行動。我們有仁德,諸侯各國就會同我們來隨;香則,就會背離我們。如果對我族用兵,而楚國要進攻陳國,我們一定不能去援救,那就是拋棄了陳國。華夏各國也要叛離我們。”
音悼公說:“那麼不如與戎族議和吧?”
魏回答說:“與戎族和好有五方面的利益:我狄在草地上居住,看重財貨而輕視土地,我們就可以買他們的土地,這是第一個利益。和戎後邊疆地區就不再害怕,人民就習慣於在那裡的土地上生活,管理田地的官吏就能完成農業生產,這是第二個利益。
戎狄都服侍晉國,晉國周邊的國家就因此而受到震動,各諸侯國就更懾於晉國的威力而對晉國懷戀,這是第三個利
益。用仁德來安撫戎族,將士就不會勞苦,戰衣兵器不致損壞,這是第四個利益。
以後羿為借鑑,而採用道德法則,遠方的人會來,近處的人會安寧,這是第五個利益。請君主考慮吧。”
晉悼公聽了很高興,讓魏與各戎族訂立了盟約。他也整頓民事,在應當狩獵的時候狩獵。
魯襄公十四年,師曠侍奉在晉悼公身旁。
晉悼公說:“衛國人把他們君主友出去了,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吧?”
師曠對他說:“或者還是他們君主實際做得大分了。好的君主就是要做到獎賞善良的懲罰淫濫的,養活人民就像養活他的子,要像天那樣覆蓋他們,要像地那樣容納他們。人民奉立他們的君主,愛他像愛自己的父母一樣,仰望他像仰望日月一樣,尊敬他像尊敬神靈一樣,畏懼他能畏供雷霆一樣,這樣的君主能被人民趕出去嗎?君主,是神的主人也是人民的差望。如果使人民財產貧困,神靈窮匱祭祀缺乏,百姓斷絕希望,國家社稷沒有主持者,將用君主幹什麼?不讓他離開還要他有什麼用?上天生出人民併為人民立了君主,讓君主來管理他們,不使他們失去本性。有了君主還要為他設定輔生讓師傅來保護他,不使他做事過度。所以天子有三公,諸侯有國卿,公卿可設一個側室的官吏,大夫可設定一個貳宗的官吏,宗族的家長有他的同宗子弟,一般平民、工人、商人及皂、隸、牧、圍等奴隸各有各的親近,用這些來輔助他們。好的就獎賞他們,有過錯就糾正他們,有患難就援救他們,喪失人民就把他們清除掉。從最高的天子以下各自有父兄子弟補充檢查他們的政教。太史為他記錄著言行,樂師把他們的言行寫成詩歌,樂工歌唱規勸匡正的詞曲,大夫們進用上國米朵,來技家長聽到君主的過失轉告給大夫,一般平民要發怒言來警告然們,商旅在市井中議論,各種工匠獻出他們的技藝用以諷諫。
所以夏書說:快達命令的官吏搖著金口木舌的鈴在道路上宣佈政教,負責規諫的官吏來。
對,工匠們各自從事他們的技藝來勸諫。”正月春天的開始,就為百姓、商人
米工壓們提供進言的機會,勸諫君主不合常遭的行為。上天對人民是十分愛錯時,哪裡能夠讓一個人在人民之上為所欲為,放縱他的荒淫,拋棄了天地賦予人民的常性呢?一定不能讓他這樣下去。”
有一個宋國人得到了一塊玉石,就把它進獻給當政的子罕。子罕不接受它。
獻玉的人說:“我拿它給加工玉石的人看過,他認為這是一塊寶玉,所以敢來奉獻給你。”
子罕說:“我是以不貪佔為寶物,你是以玉為寶物。如果你把它給了我,咱們兩人都喪失了寶物,不如各人有各人的寶物。”
獻玉的人叩拜後對子罕說:“小人我懷揣著玉壁,連外鄉都不敢去,把這塊玉送給你我就可以免死了。”
子罕把這塊玉放到他居住的里巷裡,讓加工玉石的人雕琢它,獻玉的人賣了玉石富起來以後回到自己的家鄉。
魯襄公二十五年晉國的程鄭死了,鄭國的執政者子產才瞭解了鄭國大夫然明的料事和智慧,就向然明請教如何施行政事。
然明對他說:“對待人民像對待自己的兒子一樣。發現不講仁義的人,就誅罰他,要像鷹鶴一類兇猛的烏捕捉小鳥雀並去做。”
子產很高興,把這些話告訴了子大叔,並且說:“過去,我只看到然明的面無罷了,現在我看到他的心了。”
於大叔向子產詢問如何摘好政事。子產回答說:“政事如同農業生產一樣,要日夜去考慮它,考慮它的開頭完成它的結果,清早夜晚都要實行它。實際執行時不要越出已考慮好的範圍,像農田中有境畔一樣,這樣一來,出現的過失就會了。”
鄭國的子產主持政務,要讓公伯石去做事情,就給他一處封邑。子大權說:“國家是大眾的國家,為什麼單單給他封邑呢?”
子產說:“人沒有佔有財產的慾望實際是很難做事的。讓大家都能得到所想要的,用來促使各自去做事情,而要求他的成果。不是我要有成就,而是讓別人有成就。為什麼要愛惜封邑,封邑還能去哪裡呢?”
子大叔說:“那讓四鄰國家怎麼看待我們呢?”
子產說:“我給他封邑是不讓君臣分裂,而是讓他們互相順從,四鄰國家有什麼指責我們的呢?《鄭書》說:‘安定國家,一定要先安定大族。'暫且先安定大族,再看大族歸向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