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觴噗嗤一笑,一口酒水吐了出來:“哈哈哈,不是,我是說,得你我雙月爭輝才行。”
林雲一愣,隨即啞然失笑。
原來是要他踢掉頭上的三千煩惱絲,如他一般,皈依佛門,參透佛理,方可修煉。
倒是他猜的不多,不過,他並無詭異佛門之意,這諸天印看來只能放棄了。
多少,還是有些可惜的。
兩人聊得盡心,喝的痛快,可這夜色之中,公主府內也有人臉色陰沉,渾身不自在。
臉色陰沉的是大皇子,他自離場後,便未說一語,陰沉的臉色持續到了現在。
渾身不自在的王琰,他陪在身邊,瑟瑟發抖,不敢開口。
今日,瓊臺大殿,他也在暗中觀看。其中種種,歷歷在目,瞧得林雲大放異彩,恨的咬牙切齒,痛心不已。
至於大皇子為何生氣,他也多少能摸清一些。
鳳華公主五年未辦生日宴,誰知道一辦之下,場面依舊盛大,更勝往昔。
諸多宗門,對其還是如往常一般,敬畏有加。
本就對鳳華公主,一直心有忌憚的大皇子秦羽,豈會開心。
秦羽突然起身,似要開口說話,王琰連忙打起精神。
“欣絕,不能留了。”
大皇子一字一頓,沉聲說道,卻讓王琰臉色一僵:“那林雲呢?”
“林雲?”
秦羽嗤笑一聲,“以你的眼界,也就只配盯著一個劍奴了。他林雲在如何了得,能在年底的龍門大比中,與公子爭鋒嗎?能阻我拿得下第一嗎?”
“是,屬下明白。”
王琰連忙低頭,沉聲說道。
“走!”
眼中殺意一閃,秦羽抬腿便準備離去,他向來殺伐果斷。一旦下定主意,就不會有半點遲疑。
只是兩人,剛出院門,便被一個灰衣老者攔下。
老者懶洋洋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拱手道:“許久未見,公主殿下十分想念大皇子,還請大皇子小住幾日。”
秦羽微微笑道:“還是我妹妹瞭解我,我心裡想什麼,連我自己還沒想清楚,就幫我提前想好了。替我謝謝她了,我姑且就多住幾日。”
“一定。”
灰衣老者摸著鬍鬚,笑吟吟的道。
兩人轉身回院,只是轉身的剎那,月光落在秦羽的臉上,他笑意全無,一張臉,冷到極致。
【註明一下,流觴吟的詞,是李清照的詞,詞牌名鳳凰臺上憶吹簫香冷金猊,金猊就是銅製的香爐。至於醉花陰,不用說應該都知道,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也是李清照的傳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