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老洲略帶無奈的說道:“你先別考慮這些了,先過來找我,我在酒吧等著你。”
“噢!”我應了一聲,把電話結束通話轉過頭看著黎蕊問道:“幹嘛?怎麼笑的這麼開心?”
黎蕊笑著問道:“幾千塊錢?你覺得鄭如梅這種級別的人,穿個衣服做廣告僅僅是幾千塊錢就可以的麼?後面至少要加一個零,甚至兩個零。”
“幾十萬?”我瞪大了眼睛說道:“不至於吧,對於她們來說,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不然呢?”黎蕊提醒我說道:“這可是雲南省著名小提琴演奏家,數一數二的!如果把帽子再扣大一點,在全國也是很有名氣的,全國才多少個省,每個省就這麼幾個人,你算一下吧,這是不是國內的著名藝術家了?”
“說的也是!那我更不知道要帶什麼伴手禮過去了,先去找老洲,他在酒吧等著我呢。”
“我跟你一起去。”
“額……”提醒黎蕊說道:“你要不要先和陳鋒說一聲,我們倆一起去拜訪鄭如梅。”
黎蕊笑道:“不用,別那麼緊張,走吧。”
我是真的再怕陳鋒誤會什麼,但是轉念一想,我在黎蕊面前算個屁啊?和陳鋒比,我簡直就是個渣渣,毫無競爭優勢,偏偏自己還在這自以為是的擔心人家會不會誤會,真是可笑。
有了昨天的經驗教訓,在電梯裡我就叫了一個網約車,上車前黎蕊還對我說了聲“謝謝”,估計她也看出來了,這個網約車是專門為她叫的。
回到老洲的酒吧,他已經把自己的那輛陸巡開出來停在路邊等著我們了,我和黎蕊先後上車,老洲對我們說道:“我剛剛聯絡鄭教授了,和她了我們現在過去,她住的地方離這裡也不太遠,一會兒就到了。”
“禮品呢?”我提醒老洲說道:“既然是打著看望老人的旗號過去,我們倆就這麼兩手空空不太好吧?還有,如果鄭教授願意幫我們宣傳一下品牌,我們要給多少錢的宣傳費呢?”
黎蕊提醒我說道:“代言費。”
“別想了。”老洲不屑的說道:“鄭如梅不會因為你們帶什麼貴重的禮品就高看你們一眼,也不會在意所謂的代言費,投脾氣了什麼都好說,不投脾氣什麼都沒用。我只能是幫你引薦,關鍵還是看你自己了。”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她準備個紅包?探望老人的紅包?”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我身上沒有現金,只能求助黎蕊,黎蕊讓老洲在自助提款機邊停車,她去取了現金,又在便利店買了一個紅包,上車之後對我說道:“這裡包了兩千塊錢的現金,一會兒由你拿給鄭教授吧。”
我接過紅包對黎蕊說道:“回去報賬吧。”
半個小時後,老洲帶著我們來到鄭如梅教授家裡,典型的花園洋房,一層、二層都是她們家的,自己買下了兩層,然後打通成一套房,佈局很完美。鄭如梅接待我們的地方是她家的小花園,在陽臺外面有20平米左右的私人空間,我以前在老洲的酒吧見過鄭如梅,對她也不算面生。她是那種說話特別大聲,笑起來也特別大聲的女人,五十多歲,看起來感覺還不到四十呢。
老洲叫她梅姐,正式介紹的時候也讓我和黎蕊稱呼她梅姐,聽起來的確是親切了不少,寒暄之後,我們也開始聊起了正事,主要還是請她穿著我們“瑾年”的服裝做個宣傳。
鄭如梅面露難色,當著老洲的面對我們說道:“下個月的演奏會上一場商演,服裝這些都是有贊助的,我需要和主辦方那溝通一下。”
“沒關係。”我微笑說道:“鄭老師我們完全能理解你這邊的難處,商演涉及到贊助這些,無論您穿哪個品牌的服侍,都是給對方做了一個了不起的軟廣告,但是您的氣質這麼好,我真的很像給您量身定做一套晚禮服,您看可以麼?”
“孩子……”鄭如梅再次強調說道:“我的意思是……這次演奏會的服裝都已經確定了。”
“我知道的。”我仍舊不放棄說道:“我只是想給您設計一套晚禮服,不是一定要在這次商演上穿的,我是驚歎於您的氣質,如果能讓我們‘瑾年’能給您設計一套晚禮服,也是我們‘瑾年’的榮幸。”
我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口才竟然這麼好,完全是把鄭如梅弄的沒話說了。
老洲在一邊說道:“梅姐,默默都這麼說了,你要是再不同意,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那好。”鄭如梅笑著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麻煩你們了。”
黎蕊微笑說道:“您太客氣了,這是我的榮幸……三天之內一定把服裝給您送來。”
鄭如梅驚訝的問道:“你不需要給我量一下尺碼什麼的麼?”
黎蕊微笑說道:“用皮尺量尺寸,根據尺寸來做服裝,那樣做出來的服裝太過死板,今天能和您一起喝茶聊天,已經對您的氣質有了一個深刻的印象,我相信我能做出讓您滿意的晚禮服。”
“真的麼?”鄭如梅有些期待的說道:“我突然有些期待這件晚禮服了。”
那天中午鄭如梅客氣的留我們一起吃午飯,被老洲委婉的回絕了,他把我和黎蕊送到金格百貨,又一個人回酒吧去了。
我有些擔心黎蕊,大話說出去了,要是做不出像讓人滿意的晚禮服,這可不僅僅是丟我們自己的面子了,就連老洲的臉都丟了到他姥姥家去了。
當然,這些我只能是自己在心裡想想,不可能說出來的。我決定送衣服的作法是一種長遠的考慮,雖然這次不能穿著我們的晚禮服商演,但不代表下次不能。只要鄭如梅能穿,這就是一個超級大的廣告。
回公司之後黎蕊就開始忙著給鄭如梅的服裝做設計,而我又要開始琢磨做更多的推廣方案,中午,陸雨馨的電話打了過來,當時是吃飯時間,我也沒避諱誰,拿起電話接聽問道:“吃飯了麼?”
“吃過了……”陸雨馨在電話那邊說道:“今天是週五,你什麼時候下班?咱倆一起去醫院看看你爸媽吧,宇豪說他們又要吵著出院了,他拿兩個老人沒辦法,看來得你這個兒子親自出馬勸一勸吧?”
我真的是挺無奈的,嘆息說道:“好吧,下班我就過去。”
“我呢?”陸雨馨提醒我說道:“我說的是咱倆一起過去,不是你一個人,你下班過來找我吧,我在迪凱酒店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