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陸雨馨說道:“讓他去吧,你不讓他去,他心裡長草,秦沐和少傑都交代過了,這次別亂來,等著下午我們都過去之後再一起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宇豪現在過去也就是看一看這個王刺長啥樣。”
“就是、就是!”陸宇豪接著我的話說道:“默默都讓我去了,姐你就讓我去吧,我保證不惹事,何況二哥還在那呢,真的。”
“去吧!”我對陸宇豪說道:“記得你說的,不要惹事。”
“明白。”陸宇豪見我讓他走,撒歡了似的往外跑,跑到門口有停住腳步,趴在門框處伸個頭進來對我說道:“華姐今天早上回去休息的,她說中午煲湯過來,你在這等著就好了,我走了,拜拜。”
說完,陸宇豪徹底跑了!房間內就剩下我和陸雨馨。
她用一種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道:“你怎麼能讓他去呢!宇豪是個急性子,我真擔心他過去把人打了什麼的,本來有理的事也變的沒理了。”
“不會!”我信誓旦旦的對陸雨馨說道:“有墨少傑在呢,他做事會拿捏分寸的,這次和上次不同。其實上次的事墨少傑也是失去了理性,主要原因是因為林怡菲走了,承受不住那麼大的輿.論壓力,選擇跳樓輕生,如果林怡菲沒有跳樓輕生,墨少傑也不會那麼衝動的。”
時至今日,說起那件事的時候,我都本能的避開“撞人”、“開車撞死人”等字眼,都用“那件事”代替了。
陸雨馨也是倍感愧疚,對我說道:“當初我把少傑想的太壞了,還擔心他帶壞了宇豪,事實證明我錯的太離譜了,謝謝你們都原諒了我。”
我微笑說道:“傻瓜,咱們是一家人,就不要說這些客氣的話了,醫生有沒有說你多久能下床走路?”
陸雨馨搖頭說道:“還不清楚,但是怎麼也要半個月吧,傷口癒合不是要一個過程嘛,真擔心我到時候不會走路了。”
“不會的!”尹藝華提著一個布袋從外面進來,進門就安慰陸雨馨說道:“醫生都說了,沒有傷到筋,恢復之後不影響任何行動的,唯一的遺憾就是可能要在大.腿內側留下一條傷疤,不過也沒關係啊,現在疤痕修復液那麼多,我已經讓朋友幫忙打聽關於修復護膚品的事了,你放心,你一定會美美的。”
陸雨馨苦笑,安慰自己說道:“有疤痕也沒事,腿上又不是臉上。”
“就是就是!”尹藝華把湯煲放在床頭櫃,對陸雨馨說道:“我給你煲了雞湯,喝一點吧。”
“謝謝華姐。”
尹藝華對我說道:“默默也喝點吧,這裡有很多。”
“不喝不喝!”我擺手說道:“我剛剛吃了東西,你們喝就好了,華姐你昨天熬夜了,雨馨吃了飯你就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這照顧雨馨就好了。”
“沒事的。”尹藝華對我說道:“昨天我在家屬的陪同床上睡了一夜,倒是宇豪挺辛苦的,你下午不是要跟少傑、秦沐一起去調查麼?你還是去那邊吧,有你在我也放心一些,少傑有時候太沖動了,我真擔心他搞出事情來。”
我撓撓頭說道:“好,我是挺想過去的,我不去看看我心裡總惦記著呢,要不你現在再睡一會兒,反正這會兒我也在這呢。”
陸雨馨也勸道:“華姐你睡一會兒吧,昨天晚上辛苦啦。”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我昨天睡得挺好的。”
我的煙癮犯了,起身對她們倆說道:“我出去找個地方抽根菸,有事打電話啊,雨馨有什麼想吃的麼?我帶上來。”
陸雨馨笑道:“你看著房間內全都是吃的,不用帶什麼了,要帶就帶個水果刀吧。”
“好嘞。”
我出去抽菸的時候順便在醫院門口買了一把水果刀,我本人是很不喜歡醫院這個地方的,從小就和醫院接觸,我爸每次透析都要來醫院,一週至少兩次,對醫院有一種天生的牴觸感,在醫院門口的報亭,看到昨天的城春晚報的頭條就是一片推論報道,關於迪凱停業整頓的事。
能上晚報的頭條,這說明事件很重大,買了一份晚報邊走邊看,頭條新聞藉著迪凱被查封的事為例子,側面吹噓這次年前消防檢查的力度有多大,著重介紹了迪凱是昆明為數不多的五星級酒店之一,最後編.輯還在下面大肆批評了迪凱一翻,作為酒店的龍頭企業,竟然如此的不負責等等。
字裡行間不難分析,迪凱是背鍋的!記者寫這篇文章的主要目的是要稱讚這次ZF組織的消防檢查,但是迪凱成了附加品傷害品。站在報亭外面抽菸,我發現過往買報紙的都是年紀在四十歲、五十歲、六十歲左右的老人,現如今年輕人已經很少有光顧報亭的了。
回到醫院,在草坪處見到很多休息的老人,也有一些來探望這些老人的家屬,老人的話總是很多,可能是長期孤獨後,對來探望自己的人總是特別熱情,拉著他們聊自己的所見所聞,而這些老人的所見所聞主要來源於報紙、電視。在沒有人來探望的時候,這些老人也會相互討論著自己在報紙、電視上的所見所聞。
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龐大傳播人群啊!
開啟自己的報紙確認了一下,做這篇報道的晚報記者叫郭飛。這個名字太中性了,完全不知道是男是女,只能見了面再談吧。
回到病房,我把報紙拿給陸雨馨看,也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我現在要能做的就是靠接住輿.論給“有關部門”創造讓迪凱停業時間長一點的有利條件。當然,曝光量越大,恢復營業的時間就會越久,陸泉明為了能在旅遊旺季前恢復營業,已經開始重新引進了汙水處理系統,據說是買的當前國際最先進的一套汙水處理裝置花了兩千多萬,也算是下了血本,消防這一塊倒是比較省錢,更換消防裝置就好了。
陸雨馨聽了我的建議之後略帶遲疑,問道:“你覺得這樣做會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