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玉送鬱冬青西征的第二天就讓陳嬤嬤帶著長順住進了鬱府。當時長順身體很不好,非常需要將養。
蘇若玉把他們娘倆安置在自己院裡的下人房,好歹的給他們娘倆一個單獨的屋子,還預支給陳嬤嬤一個月的工錢。
陳嬤嬤給兒子抓了藥,對蘇若玉更是千恩萬謝的。鬱府的下人們更是對他們娘倆高看一眼,陳嬤嬤可是蘇府的老人,是蘇若玉的奶孃呢。
鬱府沒有鬱家人,除了蘇若玉全是下人。侍衛自然只能在院外巡邏,院內蘇若玉只留了他們娘倆守夜,別的人都只是早上才過來侍候。
當天晚上蘇若玉就大大方方到下人房裡跟長順交合,把陳嬤嬤趕到院子裡望風,根本不顧慮長順的身體行不行,整整一個月夜夜不空,有時候白天也會尋機會做。
在蘇若玉的照顧下長順的身體倒是恢復的很快,大量的補品往他肚子裡塞。可好日子就過了一個月,之後蘇若玉待他們娘倆就和普通下人一樣了,甚至更嚴苛些。
蘇若玉摸摸乾癟癟的肚子,心裡暗罵長順沒用。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偷著喝化喜湯傷了身,怎麼就沒懷上呢?
蘇若玉現在最怕的就是失去富貴,哪怕沒有權勢都行,只要有錢就能過人上人的日子。她現在是鬱將軍的夫人,表面上看威風八面的,可實際呢?
征戰有多大的風險?誰能保證鬱冬青活著回來?如果他死了,蘇若玉還有什麼?如果蘇若玉肚子裡有個孩子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鬱冬青戰死是為國捐軀,他的孩子會得到國家的厚待,也許會封個候位、爵位什麼的,雖然有名無權但至少每月有相當豐厚的薪水可拿。
蘇若玉沒別的所求,只要她懷上了,生男是男,生女也是男。可是她辛苦了一個月也沒懷上,再往後當然沒必要和長順繼續下去了,日子不能差得太多,不然懷上反而是禍了。
假裝懷孕她又不敢,萬一鬱冬青回來了發現她身上連一道妊娠紋都沒有,豈不是弄巧成拙?
無奈這條路只好放棄了,如果鬱冬青真的死了,她只有卷著家財改嫁了。
光陰如水這一天她正在府中悶坐,家院來報:“夫人,刑護衛求見。”
“哪個刑護衛啊?”蘇若玉一聽護衛兩個字,以為是誰家打發來的護院呢,沒怎麼在意。
“是御前三品帶刀護衛刑大人,與鬱將軍有同科之誼。”
“哦?快請快請。”蘇若玉一聽是太子宮來的人,豈敢怠慢?
她雖然是裝失憶了,表面上和蘇若水逢年過節的互有來往。但她知道人家兩口子沒失憶,太子和蘇若水都不可能會喜歡她的。
個人感情是另外一回事,官大一級壓死人,她現在沒有能力和太子宮的人叫板,只好違心的奉承。
“刑護衛,不知你大駕光臨,未曾遠迎真是”蘇若玉笑吟吟走出房門,跟迎面而來的刑天麟打招呼,話說一半忽見他身邊還有個人。
“嫂夫人客氣了,恕某來的唐突。”刑天麟抱拳一禮,見蘇若玉呆愣在當場,急忙向她介紹道:“這位是家兄刑天麒。”
“噢,裡面請,裡面請。”蘇若玉心都快跳出胸腔了,他怎麼來了?他不是被捕入獄了嗎?山賊還不判個死罪?他那都等於扯旗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