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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笛音悠悠友情濃(二)

於是榮燚想到獄友胡軍,胡軍孤身一人,為人實在樸實,但不乏精明幹練,並在祁山的授意下,榮燚給胡軍借款投資300來萬元在北域某縣城開了家藏獒養殖基地。

摯友不要太多,少而精即可,正如良言跟韓俊、王德海三人一直陪伴著榮燚歷經風風雨雨。

難友不用常聯絡,即使多年未見仍如親兄弟般親暱,正如祁山、薛順跟榮燚的關係。

好友也許有無數個,其中一兩人只需用心交流,不需要語言贅述,胡軍就是榮燚好友中的一個。

對榮燚而言,他不希望得到胡軍的訊息,深知從事臥底這種危險性很高的胡軍,一有訊息不是麻煩纏身於他,就是出現噩耗,這不,噩耗來了。

祁山在電話那頭讓榮燚飛往北域安排並張羅胡軍的後事,作為國家安全部門工作人員,即使胡軍是祁山對應的唯一接頭人,那也是秘密進行的。

在胡軍遇難的那天,看到胡軍血肉模糊的身影倒在血泊時,祁山多想擁抱一下難友,但特殊的工種讓他裝作看望陌生人般平淡,外人看到的只是一位領導對死者的痛心和關心,實際那一刻祁山心裡亦是血肉模糊、千瘡百孔。

如果他有一絲鬆動,有一絲異樣就會暴露在埋藏很深的犯罪分子眼裡,胡軍生前做的工作會前功盡棄。

榮燚安撫了心兒後,並保證這次快去快回。

第二天在韓俊的陪同下飛往北域,在位於域北首府百十里的小鎮胡軍藏獒養殖基地,榮燚看到了胡軍的遺體,望著被販毒分子砍得面目全非的臉龐、骨頭被砍斷只連著皮的右手,一向堅強的榮燚跪倒在地悶聲直哭,壓抑低沉的聲音讓站在旁邊等候多時的祁山動容,跟著周圍人唏噓不停。

直筒子韓俊更是跪倒在地懊悔得嚎啕大哭,哭訴著咒罵自己當年在獄中欺負胡軍的卑劣行為,不時用手使勁閃著自己的臉頰。

真情的表露讓偷偷在旁觀察的販毒分子再次確定胡軍藏獒養殖場是胡軍跟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兩個漢子合資開得,胡軍不是公安部門的暗探。

前幾次公安部門淘汰及收繳的大量藏獒被胡軍收購也許就是偶然之舉,當這位個頭不高、眼色躲閃的中年男子不動神色從觀看的人群中溜走時,被祁山鷹鷲般的雙眼掠到了,他朝身邊的便衣遞個眼色,公安便衣悄悄跟隨而去。

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政法委祁山書記一副悲痛的神情走到榮燚面前如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般告訴對方,胡軍孤身一人,沒什麼親人,他名下的所有資產交由榮燚倆人處理。

韓俊在路上被榮燚叮囑過,於是比在監獄沉穩老練許多的他,將眼前這身居高位的獄友視若陌生人。

藏在百姓中的罪犯再次確信胡軍跟公安部門沒一點關係,看來可以放手大膽得繼續實施以前的計劃,因為唯一知情者被他們滅口,哎!當初有些草率了,這胡軍可是大方義氣的漢子,這幾年他們沒少佔過他的便宜。

這些從事販毒的犯罪分子不知道胡軍在最後一刻用暗語將訊息傳遞給祁山了,那就是祁山趕到殺害現場看到茶几上擺放著一篇報道北域某貧困地區的文章,這張報紙其他版面乾淨如初,只有這篇文章字面被油漬浸髒。

販毒分子交易的時間早就被胡軍掌握並傳遞給祁山,只剩下暴亂地點了,胡軍用生命的代價告訴了販毒活動的地點。

就在榮燚按照當地習俗將胡軍火葬後放置到骨灰盒的當天晚上,北域某偏遠貧困山區,三十來個販毒分子跟境外人員交易時,被從天而降公安部門人員一舉抓獲。

榮燚將胡軍去世的噩耗告訴了薛順並委託薛順找一家可靠的養殖藏獒場地,他準備將胡軍養殖的二十幾條藏獒全部遷到上海郊區。

在薛順的張羅下,上海市著名藏獒養殖基地負責人乘機風塵僕僕得趕來,在胡軍養殖場他被胡軍養殖的品種驚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