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中,凌寒和風千墨在書房內討論得熱熱烈烈的。而另一邊京城西郊的一個客棧包房裡,同樣也是討論得如火如荼。
“王兄,這一次的事情來勢洶洶,顯然不會這麼容易解決。”
端著酒杯,風瀟梧神色有些沉重。雙眼看著面前的風揚羽,幾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風揚羽的身上。
而他口中說的“事情”,自然是夜宴之上風揚汐中毒的事。
這一次皇上派人徹查,可不是口頭上說著玩的,每個細節都查得清清楚楚,沒有漏洞。
若是這件事情敗露,證據真的呈現在皇上的面前,那別說是與儲位之爭無緣了,恐怕會因此貶為庶民。
到那時別說權勢了,就連榮華富貴都難。
相較於風瀟梧的心急,風揚羽還是跟沒事人一樣,喝著小酒,聽著外面的小曲,好像沒有聽到對面的風瀟梧說話一般。
一點著急都沒有。
風瀟梧見到這樣的情景,臉上更是急了起來,“王兄,難道你真的甘心這樣被打敗嗎?”
他知道此時風揚羽如此鎮定的原因。
雖然風揚羽的母妃已經不在人世,可是風揚羽母妃孃家的勢力還是存在的,而且根基宏厚,不是輕易能夠撼動的。
相反,他雖然母妃在世,可是母妃背後卻是沒有什麼勢力,再加上他向來在別人的面前都是不爭氣模樣,壓根就沒什麼人願意跟著他。
若是這件事情真的被查出來了,他才是那個最活該的人。
風瀟梧是真的心急,可是他心急的不是這個,而是風揚羽的態度。
這一次的事情,風瀟梧分明的知道,風千墨可不是像這五年來這麼容易被拿捏的了,何況身邊還有那一對母子,伶牙俐齒的程度實在是讓人不由得上心。
以往想著風千墨和風揚羽之間爭鬥,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如今依舊是這樣的看法,只是究竟是風千墨和風揚羽相爭,他來當這個漁翁,還是他和風千墨相爭,而風揚羽來當這個漁翁,風瀟梧不確定。
在他和凌寒周旋的時候,屢屢陷入險境,可是風揚羽卻是做局外人。
若不到最後迫不得已了,看風揚羽的打算是不打算站出來。難不成。風揚羽是想拿著他來試探風千墨的實力,全當他是他和風千墨相爭的下酒菜嗎?
風瀟梧不敢肯定,可是心底終究還是有些擔憂,因為他並不完全清楚此時的風揚羽究竟在想些什麼。
琢磨不透風揚羽的心思,心底總是不踏實。
眉頭輕挑,感覺到風瀟梧的心急,風揚羽在心中冷哼一聲:果然是小家子氣的人,就算是個皇子,可是連一點鎮定都沒有。
不過這樣也不錯,至少不會給他造成威脅。
“急什麼。有本王在,你還擔心會出什麼事不成。”以為風瀟梧心急的事情是關於風揚汐中毒這件事,風揚羽毫不在乎的開口道。
風瀟梧有些坐不住了,有些急躁的開口道,“王兄,我怎麼能不急啊。這一次父皇明顯就已經看出了端倪,若是讓別人查出什麼來,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也算是瞭解風奇嶽,平生最怨恨的就是手足之間相殘。
一扭頭,雙眼直接的對上了風瀟梧那擔心的眼神,“看出來又怎麼樣?若是有確切的證據,你覺得我們還能平安的坐在這裡嗎?”
風瀟梧確實是瞭解風奇嶽,可終究還是比不上風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