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千金跟多嗎?不就是我一套頭面的錢,大娘和二郎那錢去樂上一樂又怎麼了。”謝靈一副慈母多敗兒的模樣,毫不在意地說道。
謝儉被氣得不行,但是他還得忍著,誰讓她兄長是謝韞呢?而他想要平安無事絕對不能少了大舅兄的運作。不能生氣,得講道理。
“夫人,你害苦我了!”
“哦。”謝靈表示知道了,然後呢,請繼續。
崔儉又是一噎,這種感覺就跟在朝堂上被劉鏡心堵得啞口無言的感覺不一樣,但是卻同樣地讓人腦仁疼。
“劉鏡心回朝了。”
謝靈的表情變都沒有變,這點她知道。而且她知道劉鏡心回朝以及到京的準確時間絕對要比崔儉要早。早就知道的訊息,當然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所以呢?”謝靈面無表情地到問道,就好像崔儉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所以?”崔儉深呼吸一口氣,“所以大娘和二郎在江陵的金鳳閣和銀凰館一擲千金的事情被劉鏡心捅了出來,並且用這一點來攻擊我。夫人你很聰明,不要再反問我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想象出劉鏡心接下來會怎樣的攻擊我,攻擊崔府的。”
“當然,那個畫面甚至在我的腦海裡栩栩如生。”因為裡面有她的謀劃,她有參與制定計劃,她當然知道在朝堂上,崔儉會發生些什麼。
“夫人,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看在你我許多年的份上給我一個誠懇的答案。”崔儉說道。
“好,你問。”崔儉都把他們夫妻二人多年的感情都給壓上了,謝靈她當然得給崔儉一個面子,雖然他們的夫妻感情並不值多少錢。
“三十萬兩白銀,以及洗漱齋……這些店鋪,到底是怎麼回事?夫人你能給我個解釋嗎?”崔儉攥緊了拳頭,是他的他人,不是他的往他頭上潑髒水絕對不行。
與此同時,早朝結束後,身在飛霜殿的呂琤,也在進行著一場類似的問話。
呂琤問,魏忠賢來答。
而魏忠賢和東廠這一次的效率是高得有些嚇人,這剛下朝不久,就有查清楚了。
這其中肯定是有魏忠賢在追查彭醜夫幕後之人失利後的知恥而後勇,當然絕對不能忽視的一眼就是,做那事,看似要栽贓崔儉的人根本就不想要掩飾,一切查起來是格外地順利。
“回大家,崔儉家中原本是有十萬量白銀,這是萬兩有些不乾淨,但是剩下的二十萬兩白銀全部都是賺來的,來源清清白白。而那些多出來的店鋪也是通往透過正常的商事往來,一點一點經營起來的。”魏忠賢道。
呂琤聽到這裡眼睛在發光,要是那多出來一切都合法,清清白白的話,那經營的人就是個真正的商業奇才啊。
至於她?呵呵,她就是個從後世散亂的先進知識中抓取了一點而已,就是那些被政治老師等填鴨進去的一些知識,再多的真沒了,她已經黔驢技窮了。
正好她的內庫因為賞賜撫卹邊疆將士已經快被掏空了,至今還沒有喘過氣了,她繼續這樣一位商業奇才啊!
“是誰?那個人是誰?”呂琤目光炯炯地盯著魏忠賢。
魏忠賢當然知道呂琤問的是什麼:“回大家,是夫人崔侍郎的夫人,謝靈?”
呂琤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竟然是她?”
將視角再切換到崔府。
謝靈給了崔儉兩個字的答案:“是我。”
此時的崔儉跟呂琤是同款驚訝臉:“夫人,是你?怎麼會?為什麼?”
崔儉,他被夫人背叛了。原因未知。
①這裡是兩名校尉,領虛銜將軍,可稱為將軍。還有什麼疑惑,就當做是不可修復的bug吧。
②西方言語,莎士比亞《亨利四世》中也有所提及:Uneasy lies the head that wears a crown。
解釋:如果想戴著這個帽子,就必須承受它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