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麼啊？”霸王還沒明白，“什麼‘八哥’的，還有濃眉大眼又是什麼？”

霸王扭過頭，兩隻眉頭深深地皺在了一起，不解地看向千山，這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舞歌叫我“八哥”？

等等……

“咳咳，你剛才說什麼來著？”霸王坐起來朝千山眨了眨眼。

正準備繼續解釋的千山趕忙後退，給霸王讓出空間，然後又嘿嘿笑了兩聲，才繼續說：“之前舞歌不是一直叫我‘死變態’嘛？然後我就想讓她改改稱呼……”

“那……”千山還沒說完，霸王就打斷道，“你改稱呼……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給我改稱呼，那我當然不能忘了老大你呀。”千山給霸王遞了一個“你懂得”的笑容。霸王“哦～”地假裝配合著回了一個“我懂我懂”的表情，雖然心裡……

“嘿嘿，所以嘛，當然連帶著對老大的稱呼也要改改啦。之前我聽到她叫你叫作‘濃眉大眼的’來著，這怎麼能行呢？有辱我們霸王的名號呀！所以我就讓她叫你‘霸哥’，然後一諧音就是‘八哥’了。”

千山一席話，說得霸王直是假裝不停點頭。

“哦哦～是這樣啊……”霸王停止點頭以後，想了想，身子前傾問道，“那我就從‘老大’變成‘八哥’了？”

“不不不，怎麼會？”千山趕忙搖頭擺手，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那只是舞歌對你的稱呼，我當然還是叫你‘老大’啦。我要是不跟他溝通的話……

嘿嘿～很有可能以後你在她那裡的稱呼就固定成‘濃眉大眼’了。”

千山嘆了一口氣，又接著補充道：“就像我之前的‘死變態’的稱呼一樣……”語氣漸弱。

霸王聞此言論不由得笑了，“嘖嘖，‘死變態’……以後，我們要去闖蕩這個遊戲世界，讓變態之名傳播天下，倒也不失為一場‘盛事’。唉～還好你及時在這個名號傳遍之前先從源頭堵了傳播源。”

&nm，怎麼就感覺你的語氣裡充滿著……惋惜的感覺呢？”千山苦著一張臉，“老大，你壞～”

“咦喲～”霸王抖了抖身子表示有被噁心到，然後又詭辯道，“是‘可惜’不是‘惋惜’。”

“有什麼區別麼？”千山仔細盯著霸王問道。

“嗯……大概吧？”

“大概？”

“大概……”

“你們在說什麼呢？”

千山和霸王抬頭，看見舞歌一邊款款走來，體態輕盈，一邊投來好奇的目光。

舞歌也是在一旁看著兩人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雖然知道是在說什麼，可還是覺得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自己一個人好無聊啊，便跑來扎堆。

“唉～”千山嘆了一口氣，卻也沒再說剛才的話題，轉而說起別的來，“現在這個點確實差不多該吃飯了，我們要先下線了。舞歌，你先自己玩吧。”

“啊？這就要走啦？”舞歌正要坐下和倆人閒扯一番，卻不想還沒坐下去，便聽到如此“噩耗”，心裡滿是遺憾和不情願。

“對啊，要走了，算起來這個點，我爸媽也快要回來了，不能讓他們催我們下游戲，得提前走了。”霸王看看時間也不得不附和。

“那好吧……反正我應該也是差不多該有人來通知我去吃飯了……你們先走吧……”舞歌原本站直了的身體又慢慢彎腰坐了下去，也絲毫不遮掩語氣中的那個失落。

千山和霸王也很無奈，只得充滿抱歉地道了別，出去下了機。

舞歌呆呆地坐在原地，等兩個人都走了一會兒，在忽然放開抱住膝蓋的胳臂，伸開腿、伸開胳膊，呈大字型躺在了訓練場的地上。訓練場有各種各樣的訓練設施，舞歌卻覺得整個世界只有自己。存在少得可憐，孤零零一個人。

突然地，又或許是一點一點漸漸出現地，舞歌覺得有點心累，心裡有點空落落的，好像盛會謝幕時的不捨，又像放縱後的空虛。

舞歌閉上眼睛，不準備一個人“偷偷加練”，靜待通知開飯的聲音出現……

千山和衛雄謀下了遊戲之後，紛紛長出一口氣，也不知是因為什麼。

兩人照舊一塊兒回到客廳，窩在沙發裡。千山照例倒了兩杯橙汁兒，和衛雄謀一人一杯。

衛雄謀道了一聲謝，便放下橙汁專心扣起手機。千山則一邊小口品嚐著橙汁兒的美味，一邊單手操作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