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位巡邏隊員,星輝霎時眼前一亮,大聲道:“您來的正好,廚師姐她好像得了什麼病,趕緊通知醫生過來!”
“得病?花梓妹她得病了?”聞言,巡邏隊員驚詫的朝著星輝身側的少女望去,待到瞧見少女雙眼中透露出的虛弱之感,不禁神色慌亂,急忙竄出了帳篷之中。
見狀,星輝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後對著身側的少女笑道:“他們還真是關心你啊。”
“不是……他們只是擔心今晚沒飯吃……”花梓虛弱的小聲回道。
“哦……這麼真實嗎?”
……
幾分鐘後,星輝攙扶著花梓將其送回了帳篷之中,剛欲說話,便是聽到外面突然傳來的陣陣嘈雜聲,不禁微微皺眉,自帳篷中鑽出。
只見在一支黃色的大型帳篷前,一群身穿制服的巡邏人員聚在那裡,彼此間交頭接耳,時不時的掀開簾布,朝著帳篷裡望去幾眼,似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星輝納悶的撓了撓頭,來至一位巡邏隊員身旁,小聲問道:“大哥,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聚了這麼多人?”
那位巡邏隊員看了星輝一眼,頓時露出了焦躁不安的神色,重嘆道:“不是說花梓妹病了嗎?我們就趕緊過來通知醫生,誰料這醫生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病倒了過去,你說糟不糟心?”
聞言,星輝愕然的眨了眨眼,一搖頭,對著這位巡邏隊員再次問道:“醫生也病倒了?”
“那豈止是病倒了!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現在整個人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沒力氣?”星輝一愣,不禁回想起了先前花梓對他說的話,一種異樣的感覺自心中油然而生。
怎麼聽起來和花梓姐染上的是同一種病?
“喂!”就在此時,星輝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喊,星輝不禁轉過身來,看向了不遠處正一臉冷淡的古褐,頓時嘴角一抽,咧開一抹不自然的笑容來。
古褐沒有過多在意星輝的面部表情,而是一指身後的帳篷,對著星輝淡淡道:“那兩個人都醒了。”
“醒了?”星輝詫異的轉過目光,朝著古褐身後的帳篷望去。
也就在此時,一道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從帳篷中竄出,像是一隻靈活的猴子般突然閃至他的面前,對著星輝嘶喊道:“你怎麼能把我扔在那裡不管呢?這隻魔種可一直趴在我身上!要是它趁著我昏迷的時候想吃我怎麼辦?你最可愛的小夥伴可就要跟你說再見了!”
“你冷靜一點!”星輝一把推開情緒異常激動的零伊,沒好氣的說道,“這隻魔種對人類沒什麼威脅性,你不用怕,它粘著你,只是因為它純粹喜歡你而已。”
“喜歡我?”零伊憤憤的磨動著牙齒,一指趴在他腦袋上的白毛球,恨聲道,“我感覺它就是想在我頭上作窩!”
“那你就讓它作嘛,反正它人畜無害的,有什麼關係?”星輝有些無奈的撇過了頭去,想要與零伊拉開一段距離。
“還……還人畜無害?你在跟我說一隻魔種人畜無害?昨天晚上別人給我們補充的血穢概念你都忘得乾乾淨淨了?這萬一哪天我碰到了它的血……”
“唉……”還不待零伊把話說完,星輝便是一掌捂住了零伊的嘴,重重的嘆出一口氣來,凝聲道,“首先!它的血碰到了你身體哪個地方也沒事!只要別讓你的星器碰到就行了!”
“其次!昨天晚上別人也給我們補充過!只要你跟某個魔種種下血契,就算將來自己的星器染上它的血,也不會受到血穢侵蝕!因為有血契會幫你淨化掉!”
“白毛球這麼粘你,和你種下血契它絕對願意?對不對白毛球?”
說著,星輝便是看向了零伊頭頂上方的白色毛球,對著它輕聲問道。
白毛球則是身體微晃,眼眸下方再次浮現出兩團淡淡的緋紅之色,像是點頭一般的上下搖晃起來,嘴裡發出“噗噗”的連綿叫聲。
“看吧。”星輝一手拍在零伊肩頭,隨後一把拉進距離,陰暗著神色,咬牙道,“最後!我要警告你!這麼一件能夠討得妹子歡心的神器落在你手上!你再嘰嘰歪歪的給我抱怨什麼!別怪我不念及這麼多年的兄弟情!”
語落,星輝便是一把鬆開自己的右手,對著零伊留下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便是轉身朝著一邊走去。
零伊則是雙手捧下腦袋上的白毛球,對著它愣愣的看了幾眼,狐疑道:“神器?就這玩意兒?”
白毛球眯起雙眼,微微抖動著毛茸茸的身體,在零伊的手心間細細摩擦起來。
零伊感受到白毛球全身傳來的鬆軟毛絨之感,竟是突然回憶起了自己曾經懷抱著門前流浪狗的那種溫暖感,不禁嘴角微揚,看著它幸福的搖了搖頭。
也就在此時,白毛球抖動的身體緩緩靜止了下來,像是一隻失去了平衡的足球,從零伊的手中驀然滾落。
“啊!噗噗!”零伊驚叫一聲,一瞬間便是為這隻白毛球起好了名字,一瞬間便是撞上了一邊的支架,一瞬間便是用肉體接住了白毛球……
“嗯?這是睡著了?”
重新捧起白毛球,零伊看著它微微上下點動的身體,汗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