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癢啊……”男子的慘叫聲傳來,隔著藤蔓,嶽玲瓏都能感覺那男子聲音中的驚恐。
“癢死了……快……救救我……”男子在地上痛苦地滾來滾去,他感覺剛才碰觸藤蔓的那隻右手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來爬去,他伸出左手使勁撓,可那股癢意就像是骨子裡發出來的一般,無論他怎麼樣用力,都止不住那股癢意。
不過幾息時間,男子的右手就被自己撓得血肉模糊,有的地方已經能夠看到森森白骨,看起來觸目驚心!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
可男子依舊不停地撓著自己的右手,似乎要把上面所有的皮肉全都撓下來。
眾人心中大駭,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彷彿該男子是什麼洪水猛獸般,片刻功夫,男子周圍就形成了真空地帶。
有聰明一點的人,心裡直接打起了退堂鼓,將自己的身影完全隱沒在人群中,準備看情況而定。
“救……我……”男子停止翻滾,求救地看向人群,艱難地開口說道。
可人群中誰也沒有行動,大家都是臨時結盟,又非親非故,沒有人會無條件幫助一個陌生人,大概是看清了人性的冷漠,男子拿出一把大刀,刀口上閃著森寒的冷光。
只聽“咔嚓”一聲,男子一咬牙,直接將自己的右手齊腕砍斷。
“咚~”男子血肉模糊的右掌掉落在地,抽搐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噗~”鮮血如同不要錢一般,噴湧而出,空氣中的血腥之氣更加濃郁。
男子一臉蒼白,身體顫顫巍巍,似乎下一刻就要痛暈過去一般,他艱難地從儲物戒裡面拿出一顆凝血丹跟療傷丹藥服下。
丹藥下肚,男子的精神稍好一些,他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不知心裡在想著什麼?
“我知道了,那個藤蔓碰不得,他剛才就是碰了那個藤蔓才變成這樣的。”一個男子恍然大悟地說道。
男子的話音剛落,所有人又開始離那藤蔓遠遠的。
“那怎麼辦?或許這藤蔓就是通往大殿的必經之地。”一個女子不甘地說道。
“還能怎麼辦?誰要是靠近藤蔓,就是他的下場。”另一名女子看著角落裡的男子,心有餘悸地說道。
“怎麼會沒有辦法呢?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一個黑子男子冷聲說道。
他滿臉陰鷙,將目光掃向了人群中的五名男子,那幾名被他盯著的男子,心裡同時升起一抹恐慌,那種死亡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身影一閃,五名男子如同商量好的一般,極速往遠處遁去,他們的速度快,可有人比他們的速度更快。
黑影一閃,該男子擋在了他們的身前,幾人心裡同時一沉,滿臉怒容地盯著該男子。
“謝懷永,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名青衣男子怒聲質問道。
“沒什麼意思,幾位就這麼走了,未免太不夠意思了,當初大家可是說好的,一起尋寶的。”謝懷永陰惻惻地說道。
同時一股恐怖的威壓襲向五人,將結丹巔峰的實力完全釋放開來。
“寶物我們不要了,還不行嗎。”那名白衣男子說道。
“那可不行,做人要遵守承諾,可不能背信棄義,現在就是你們出力的時候了。”謝懷永繼續說道。
聽了謝懷永的話,五人心裡同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你……你想……做什麼?”那名藍衣男子驚恐地問道。
“呵呵~很快你們就知道了!”謝懷永陰惻惻地說道。
他右手呈爪,速度快如閃電,一把抓起那名藍衣男子,狠狠拋向了藤蔓。
“不要~”藍衣男子驚恐地大叫道,可他結丹初期的修為在謝懷永的眼中,就如同一個嬰兒面對一個成年人,完全生不出反抗之力。
“砰~”他的身影如斷線的風箏般,直直向藤蔓砸去。
“啊~”藍衣男子慘叫一聲,藤蔓被他砸出一個小小的缺口。
“啊~”藍衣男子再次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聲音在空曠的甬道里來回飄蕩,聽得人心裡發怵。
他開始在地上瘋狂翻滾,然後伸出尖厲的指尖,狠狠抓撓渾身的皮肉,不過幾息時間,他就把自己撓得血肉模糊,鮮紅的血液順著他滾動的幅度,將地面染成了一片血紅。
眾人這會才反應過來,心中大駭,都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原來謝懷永居然用活人開道,有些膽小的心裡十分後悔,就怕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
但他們又不敢反抗,這些人大多都是散修,身後無權無勢,出了事,根本就沒有人替他們討回公道,再則,謝懷永的修為最高,螻蟻焉能撼動大象?
餘下的四人看到同伴的慘狀,感覺脊背一寒,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他們再也不敢多停留,身影一閃,再次往遠處遁去。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