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醫就是江湖郎中,挎著藥箱扛著膏藥旗搖著小鈴鐺,走街串巷行醫的人。
江九月笑了笑:“算不上鈴醫,至於東西就在包裹裡”說著,指了指他腰間繫著的一個布囊,布囊裡當然沒什麼東西,但架不住江九月有空間啊,空間裡治療裝備是齊全的。
“是嗎?你真的會治?”
“拖了這麼久,又帶來寺廟,想必夫人已經找遍了洛林城的大夫無效吧,左右讓我看看,試試沒事。”
嬤嬤眼睛一瞪:“拿小少爺試?……知道我們袁大奶奶是誰嗎?!”
“等等,”袁夫人見江九月氣度不凡,想著說不定是世家大族出來歷練的公子,指不定就有救人的本事,小兒昏迷不醒,眼看就要不行了,她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就讓你試試吧。”
嬤嬤想反對什麼但見袁夫人一臉堅定,又忍了下來,又見江九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到不敢小視,放緩了神色:“好好治,診金少不了你的。”
江九月沒再瞧她,話說她現在治病還真不是為了錢,一是為了證明自己神醫的身份,好給自己說話的分量加砝碼,二就是為了為以後做準備。
江九月又試了試脈,發現他脈伏而沉、執行無力,由於氣血陰陽虛衰、臟腑功能失調、心失所養,心血不運的緣故,導致氣滯、痰阻、血瘀,水飲遏阻心之陽氣而發生心衰。
“他有癲癇病史?”除了心衰之外,江九月還發現了一點不同,開口問道。
“什麼是癲癇病?”袁夫人疑惑不解的看著她。
“癲癇即俗稱的“羊角風”或“羊癲風”,是由於大腦神經元高度同步化異常放電,而導致短暫的大腦功能障礙的一種慢性疾病,臨床表現具有發作性、短暫性、重複性和刻板性的特點。”江九月解釋到。然後看著袁夫人接著問道:“你們家,以前可有人得這種病嗎?”
“沒有,重來沒有過。”袁夫人想了想搖頭說道。
“那他以前是不是頭部受過傷?”江九月又接著問道。
袁夫人眼睛一亮:“沒錯沒錯,我兒子生下來的時候腦部受傷,從一歲開始,每年都會犯病,嚴重的時候一天要幾十次,我們將京都大大小小醫館都走遍了也沒瞧好,前幾天說是有了新藥,我夫君便買了一些給孩子吃,誰知道吃完之後孩子就有些受不了了,在醫館搶救了很久,但還是沒用,讓我們準備後事,我聽人說這洛林城出現了一位大夫,醫術十分厲害,這才求上門來……”
袁夫人說的很細緻,生怕漏下一星半點會影響兒子病情。
說完之後,還將藥瓶子拿給江九月瞧了瞧,江九月接過眼看了看又問了問說道:“這藥帶著毒性……”
“醫館的大夫也說了,這藥毒性大,不平安,但家裡為了這孩子的病買過很多藥,所以沒放在心上……”一旁的袁夫人又補充了一句。
江九月點了點頭,這藥雖然能治癲癇,但癲癇好了可小男生身體其他方面卻沒受得了,所以才發生心衰情況,命懸一線。
江九月沉眸想了一會兒,倒是有個可用的方子,只是,也有毒性。
得用附子救心湯,可這附子的量卻不能按照常規來,但這附子用量過大,容易引起中毒,所以得小心翼翼。
江九月可以確定,若是不用自己手裡那藥方,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這小男生,所以也不多想,便道:“這救是可以救,只是……”
“只是什麼……不管你有什麼要求,只要能救好我兒,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我都答應。”袁夫人急切的拉著江九月的衣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