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樹道,“他們自稱是江家的人,而小靜是江家家主遺落在外的私生女。“
“江家?”
“江傢什麼來歷我也不是很清楚。後來繁城裡就多了一個江家,而當朝宰相便是現在江家的家主。後來,我多方打聽,得知當時小靜被帶走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我多次前去都被攔在門外,無奈之下,我就靠著您的令牌,見到了江家家主,他告訴我小靜難產而亡,留下遺腹子。我要帶走小靜的遺體,但是他們說小靜是主家家主的女兒,很早就被帶去江家主家了。我問他們主家在哪裡,他們不肯對我說。”
君莫喝了一口茶,站起身來,“走吧,隨我去江家。”
“大人,您這是?”
君莫冷笑一聲,“你是我的養大的,雖然不是父子,但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孩子一樣。你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一聲不啃呢。”
諸葛銘在一旁,義憤填膺地說著,“劉爺爺,師尊說得對,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劉樹拗不過君莫,嘆息一聲,隨君莫一起去了江家。
江家門口。
君莫三人一貓,諸葛銘不管走到哪裡都抱著小灰灰,生怕小灰灰跑了或者找不到了。
江府硃紅色的大門上,一塊金絲楠木的牌匾,上面金色墨汁寫著“江府”。門口兩邊有著兩個大石獅子,兩個守衛手持長戟,站在兩邊。
三人走上臺階,守衛馬上攔下了三人,“爾等何人,膽敢擅闖宰相府邸?”
君莫也不廢話,直接將國公令牌扔給了守衛。守衛看著這令牌,上面紋龍畫鳳,很明顯是皇家所制,但是他們不知道這寫著“真武”的令牌代表著什麼,拿不定主意。
“你們稍等,容我前去稟告。”一個守衛拿著令牌進府稟告去了。
這時,一個少年跑了出來,穿著粗布衣裳,頭髮稍微有些凌亂,但面容清秀,稜角分明,一對劍眉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有些櫻花般的顏色。如果換上一身錦衣,那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少年忽然眼睛一亮,徑直跑到諸葛銘面前,指著諸葛銘懷裡的小灰灰說道,“小子,你這貓我看上了。說個價吧。”
諸葛銘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怒道,“小灰灰不賣。”
“小灰灰?名字不錯。”說著就把手伸向了小灰灰。
諸葛銘一把開啟少年的手,“拿開你的髒手,再敢出手,給你廢了!”
“切,有啥了不起嘛!”少年仰著頭,吹了一下落在臉上的頭髮,不屑得看著諸葛銘,“小子,外地來的,是不是?”
諸葛銘斜眼瞥了一下少年,不再理會,抱著小灰灰走到君莫身邊。
“小子,聽好了,本少爺乃是宰相的孫子。你把小灰灰給我,我以後保你在繁城裡混的如魚得水,不,樊國,整個樊國,我都罩著你。怎麼樣?”少年一臉得意看著諸葛銘。
這時府內傳來一陣腳步聲,一群人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老者,紫衣纁裳,繡有九章紋,腰佩玉帶,雖然鬚髮皆白,但精神矍鑠,一副上位者的樣子。
之前進去的守衛指著君莫,在老者耳邊輕聲說著什麼。然後老者走到君莫面前,躬身拱手道,“見過真武國公。”
君莫面無表情,平淡地說道,“想必你就是宰相大人了?”
“正是在下,不知國公今日前來,有失遠迎啊。”老者笑著說道。然後老者看到旁邊的少年,一愣,怒道,“你怎麼出來的?”
少年沒有之前的神采奕奕,失落的看著老者,“我,從小院的牆洞裡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