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鹽鹼堆,對已經知曉其用途的三人而言,便不再恐怖,反而有些溫馨。
但是,宋念和楚河,並沒有心情看風景。
宋念數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臨到嘴邊,卻默默放棄。
她果然不太適合幹這個。
眼看要走到碼頭邊上了,兩人還是默默無語。
耳邊,只有汩汩和滴答滴答的水聲。
宋念張了張口。
“楚河。”
楚河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怎麼?”
宋念隱隱感覺到楚河有些憤怒和頹然,咬了咬嘴唇:“我……你看今晚的月色,你聽聽這汩汩的水流,這滴答滴答的雨滴,生活其實……”
楚河奇怪的看了宋念一眼。
算了!宋念選擇放棄!安慰人這種人,果然不是我乾的!
以後還是嘲諷得了,這個拿手。
“算了,你這種人,哪裡欣賞得來月色,哪裡聽得懂這潺潺水流和滴答雨滴的妙處,就是一個武夫。”
嗯,果然嘲諷起來,得心應手吶。
楚河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你是說,你聽到了水流聲,和雨滴聲?”
宋念一愣:“對啊,你們沒有聽到?很好聽的啊。”
楚河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河乃是挖掘出來的運河,是一潭死水,何來潺潺水流?雨滴?今夜,明月高照,晴空萬里,何來雨滴?”
宋念呆住了。
是啊……難道說……
我幻聽了?
楚河卻徐徐拔出長劍:“趙大!”
趙大默契的摸出鋼刀,拖在身後。
二人急速向前衝去。
宋念一愣,緊緊跟了上去。
碼頭。
皎潔的月光下,遍地是七零八落的屍體。
鮮血汩汩流淌成河。
自岸邊,滴答滴答,落入河水之中,將河水徐徐染紅。
宋念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