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問題?”宋念搶過來一看,這本殘破賬簿上,能夠看清的不多。
第一行,便是“白芷七斤……”
第二行,是“防風二斤……”
第三行,寫的是:“福膏二十斤……”
“福膏?”宋念眉頭深皺:“福膏,這是什麼?”
宋念第一次聽這玩意。
難道,是什麼藥材不成?她也知道中醫這邊很多藥材,用的都是什麼其奇奇怪怪的名字,比如蚯蚓不叫蚯蚓,叫地龍。
“福膏,就是特別煉製的阿片……”楚河深深皺眉:“這等禁物,居然也敢大肆採買。”
“那,楚大人,明……不,亮之後,就帶著著賬本,去王家?”宋念覺得不妥。
“不……這點事……扳不倒王家的……”
楚河又翻了幾頁,著殘破賬簿,也就殘餘十幾頁,但其中四五頁,都記載了採買的福膏。
宋念微微嘆氣。
前世所在的國度,可沒少被這玩意侵害,卻沒想到,自己現在又要面對它了。
……
府衙的大牢之中,王捕頭獨自看守大牢,面前是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盆。
“伢子,這次,多虧你了。”關押在大牢的老掌櫃,嘆息一聲。
王捕頭默不作聲,將懷裡的賬簿一頁頁撕下來,丟進火盆燒掉。
那掌櫃的看著賬簿被燒,搖頭嘆息,淚眼漣漣。
旁邊的夥計,也是低頭憋著,默不作聲。
……
宋念和楚河回到客棧,補了個覺,待色大亮,方才起來洗漱,然後,楚河便讓張黑牛等人將禮物裝車,前往王家拜見。
楚河雖是三品紫袍,但是面對王家這種兩任帝師之家,還是要尊重幾分。
這份尊重,一部分是給王家的,一部分,是給子的。
這件事,眾人都心知肚明。
到了王家,王家自然也隆重相迎。
西域重金購買的地毯,從大門,直接平中堂。
只是這一項,就讓宋念充分認識到王家的財力。
更別提一路上擺放的各式絹花和金銀器。
讓宋念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雕樑畫棟,珠光寶氣,金光四射。
不愧是土豪啊!
宋念忍不住感嘆王家的財力。
到了大堂中坐下,那王家族長便吩咐上茶。
宋念掃了一眼,得,一個個都是金器。
喝上一口,好不好喝不知道,反正停養眼的。
宋念心想別的不,拿金器喝茶,可是兩輩子頭一遭。
不過一旁的楚河卻淡淡的放下茶杯。
不過想想也是,楚家是什麼身份地位?怎麼會被金銀器這種東西折服?肯定是見慣不怪,甚至見多了厭惡呢。
楚河放下金茶杯後,那王家族長便用鑲嵌著紅藍寶石的杯蓋,親撥了撥茶葉,微笑著道:“楚大人真是年輕有為,年紀就統領黑甲軍……”
“不過是沾了幾分祖輩的餘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