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趙大一愣：“大人！”

“少廢話，刀！”楚河伸手。

趙大無奈，從袖子中取出短刀，遞給楚河：“大人，這，屬下還有易容之法，實在沒必要因為打探……”

“你在說什麼？”楚河拿出刀，用雪亮的刀身對著自己，看了起來。

“確實太白了。”他從地上抓起泥土，胡亂的抹在臉上，再拍去，這樣灰撲撲的，就只是看起來高大而已，五官最多算是端正。

“呼，嚇死我了。”趙大鬆了口氣。

“怎麼，你以為我拿刀幹什麼？”楚河對著刀，最後整理了一下“造型”，總覺得不對，看了一眼遠處的人群，又伸手把頭髮弄的亂糟糟灰撲撲。

“大人，我以為您方才要拿刀毀容的，屬下就是覺得，只是打探案情，犯不著……”趙大連忙說道。

“我有那麼蠢麼？”楚河把刀丟給趙大。

趙大急忙接過刀，點頭哈腰：“大人自然不會。”

二人重新融入人群，這一次，就只是偶爾有人看一眼楚河，驚訝於此人的身高，然後就把目光撇開。

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楚河這樣面黃肌瘦滿面塵土的人了。

二人再街頭巷尾竄了一會兒，找人打問起情況來。

很快，就收穫了很多小道訊息。

比如王家以前門人眾多，動不動就大宴賓客，很多乞丐都喜歡去王家蹭飯吃，但結果……這幾年王家就變的很冷漠，門客也少了，也不擺宴席了，可把這些乞丐給餓壞了，再也吃不到免費的肉了。

再比如以前王家的很多僕人，也都不知道以為什麼原因，被王家派到外地去了，據說都給了路費，不許回到九原城。

再比如，王家人，以前再城裡囂張跋扈，後來甚至喜歡再城裡奔馬，甚至隨意毆打百姓，好幾次被告到九原府，都被李知府給攔下來……

總之，王家這些年，總是亂糟糟的，最重要的是……一個賭徒告訴二人，王家人以前總是四處豪賭，這些年，出門來賭的王家人，越來越少了。

所以這九原府的賭檔，都關了四五家了，生意都不好做了。

趙大低聲問道：“大人，這……王家想幹什麼？”

楚河淡淡說道：“王家……內部在換血，很多事情，不想讓人知道，所以辭退了門客和以前的僕役。”

“那賭錢這件事……”趙大還是疑惑。

“不讓王家子弟出來賭錢，只怕……是要把錢都聚起來，好做大事……”

楚河越來越覺得，王家，有大動作。

“走，去生藥鋪打探一下，看看王家，到底還有沒有阿片生意……”

……

九原府王家的藥鋪，昨夜燒了一個。

不過，這一路上，楚河便打問出來，王家在九原府，可是有四家生藥鋪的。

昨晚起火的那個，是最大的，也是王家最主要的生藥鋪庫房。

但另外三家生藥鋪子，就沒有受到影響，正常營業。

趙大和楚河混進其中一個生藥鋪，在裡面裝模作樣的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