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天魔神在大漠深處建立基地,控制了所有的胡人,那麼大永國數萬裡的邊防,就岌岌可危。
“只有千日做賊”宋念喃喃說道。
漫長的邊防線,如果耗費國力,每日抵擋胡人的騷擾和入侵,那麼大永國的國立很快就會被消耗殆盡。
“只有做賊,沒有前日防賊”楚河緩緩將這句話說出來。
宋念長嘆一聲,兩個世界,都有這樣的道理。
“這句話是家祖當年說的”楚河望著塞外,微微眯起眼睛。
宋念感嘆道“老人家真是一語中的。”
楚河笑了笑“所以三日後,家祖暴斃身亡,黑甲軍從十萬,裁撤不足到十分之一。”
宋念愣了愣,苦笑了一下。
這些高階的事情,她一點也不像知道。太嚇人了。
楚河望著遠處,沉默了片刻,才轉身回營。
天色徐徐裡亮了起來。
黑甲軍營地彷彿一個怪獸一般,徐徐蠕動,營帳收起,戰馬就位,而後就宛若一隻黑色巨獸,徐徐向遠方前進。
宋念知道,再往前半日路程,就是雲中榷場。
楚河黑色洪流徐徐向前,肅穆而蕭殺。
楚河單人單騎,行進在隊伍的最前列。
當遠遠看到雲中榷場時,黑甲軍徐徐開動了起來,而後,便如一道黑色洪流,將雲中榷場圍攏的水洩不通。
雲中榷場的土圍子上,頓時冒出許多胡人,手持弓箭,警惕而驚恐的望向四周奔流不息的黑色洪流。
有那胡人緊張之下,想要張弓搭箭,射向下方的黑甲軍士卒。
“射”一聲冷酷的命令。
黑色洪流中,便是無數箭雨飛射而出,落向土圍子上。
只是一瞬間,雲中榷場的土圍子上,就再也沒有一個可以站立的胡人。
而後,黑色洪流,才漸漸停了下來。
黑甲軍士卒騎在馬背之上,冷漠的望向這座土圍子。
楚河駕著馬,緩緩騎向榷場的大門。
厚實的木門,緊閉著。
楚河騎馬走到木門面前,冷漠說道“我數到三,如果還不開門那就屠了這雲中榷場”
木門上方的城頭上,緊張的探出一個身子,急促喊道“楚大人這榷場是朝廷開設,是邊軍管轄,你黑甲軍可無權”
楚河閃電般抽出身後長弓,一道黑光從他手中飛射而出,城門上那人慘叫一聲,左臂中箭,從夯土城頭摔落下來。
城頭之上,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