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分工,他負責點燃烽火,宋念和蘇起兒負責偷馬。
宋念帶著蘇起兒,悄悄向山坡對面走去。
楚河沉默了一下,忽然說道:“宋念。”
“怎麼了?”宋念回頭。
月光下,她的身影清冷而削瘦。
楚河沉默了一下:“一會兒……不用等我,看到烽火點起,馬上走!”
宋念一愣:“那你呢?”
楚河微笑道:“不用管我,畢竟……我是高手。”
宋念笑了笑,轉身離開。
楚河望了望宋唸的背影,同樣轉身離開。
他的目的地,是山頂的烽火臺。
徐徐向山頂走去,月色下,十分的顯眼。
但四周都是遊蕩的胡人,楚河反而成功的融入其中。
他搖搖晃晃的走向烽火臺。
烽火臺上的幾個胡人,此時正在烽火臺頂上,裹著羊皮襖子,縮成一團。
這烽火臺上,風大透骨,站個片刻還行,時間長了,誰也扛不住。
看到楚河搖搖晃晃走了過來,烽火臺頂上胡人,有些警惕起來。
但下一刻,他們就看到楚河從兜裡掏出一個藥瓶,假裝磕了點粉末在手上,準備吞服。
頓時,這幾個胡人便從烽火臺上跳下來,嘰裡呱啦的說著,直接衝向楚河。
楚河假裝牢牢護住玻璃瓶,隱在胡帽下的雙眼,卻銳利的看向四周。
四周的胡人發現了這裡的異常,但是他們能聽懂那些人的說話,一個個哈哈大笑了起來。
楚河假裝掩護手裡的藥瓶,掙扎著向烽火臺邊上靠過去。
這些胡人頓時衝上來搶奪,一個個急不可耐。
這些胡人……毒隱犯了。
這是之前宋念給楚河出的主意。
按照她前世的瞭解……這些散漫的胡人,更是無法抵擋毒瓶的誘惑。
遠處的胡人已經不怎麼關注這邊的鬧劇,這種搶奪對方毒瓶的事,這些天屢見不鮮。
此事,正在爭奪的胡人,忽然有人一下拽掉了楚河的帽子,他的髮髻露了出來。
大永人的髮髻,和胡人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