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閃耀間,發膿的血肉便被切除,溫水沖洗,殺菌消炎的草藥抹上,潔淨的紗布包裹……
“下一個!”
手起刀落間,宋念就讓人抬走這一個,換了下一個躺上來。
一個上午的功夫,宋念就處理好了上百人,這些黑甲軍被俘計程車卒,幾乎人人帶傷。
高老西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宋神使真是堪稱妙手回春。這要是去了神教總壇,必定會被諸位主教所喜愛。”
“妙手回春?”宋念笑了笑,豎起手中的手術刀,看著那薄薄的刀鋒:“你可知道,我最喜歡的不是切割活人的身體,而是解剖死人。我親手解剖過數千死人,這種快樂,旁人難以理解。活人總有諸多禁忌,反而不如死人,你可以任意施為,他們的身軀向你敞開,傾訴所有的秘密……”
躺在臺子上蒙著面的黑甲軍士卒,身軀劇烈的顫動了一下。
就連跟在旁邊的楚河,也是臉色一變。
因為……
宋念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經她的手解剖的屍體,真的有數千個之多……
“和屍體說話,方是人間極樂。”
宋念用這句話,給自己被暫停的驗屍官事業做了總結。
高老西打了個冷顫。
這個女人,真是太變態了……相比之下,他昨天搞的,簡直就是小兒科……
“朱神使,我看不早了,先用飯,先用飯……”高老西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宋念看了一眼其餘的“祭品”,冷漠說道:“告訴你手下看管的人,不許用皮鞭抽,不許他們淋雨,不許讓他們戴腳鐐——這些祭品發膿的部位,幾乎都是被腳鐐所害。再照這樣下去,很快這些祭品都會死,到時候……我也救不回來。”
“沒有這麼嚴重吧?”高老西陪笑道:“戴腳鐐也是怕這些人逃走嘛。”
宋念轉身望著高老西:“高神使,你是信不過我昨天所做之事?”
高老西連忙笑道:“信得過信得過,只是朱神使你讓我解開他們的腳鐐……實在是……”
宋念冷冷說道:“身上的鐐銬,何如心裡的鐐銬?我已經鎖上了他們的心靈,這些人,從此就只會乖乖的呆在一起,不會有任何人嘗試逃跑。”
“你應該知道,昨天就沒有試著逃走。”
高老西苦笑道:“昨天確實沒有,往常這些人總要鬧騰,讓人不得安生。”
宋念心道:廢話,我和楚河在這兒,這黑甲軍的人好不容易找到組織,當然不會逃走了。
她板起臉,似乎有些生氣。
高老西陪笑道:“朱神使不必生氣,我再觀察幾日,如果真的無人逃走,我就考慮是不是摘除他們的腳鐐。”
宋念盯著高老西看了片刻,看的高老西心中發毛,宋念才忽然展顏一笑。
“高神使,方才是我沒有思考明白。”
高老西一愣:“無妨無妨……”
宋念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方才我只顧的保護祭品,卻是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
“何事?”高老西摸不著頭腦。
宋念便微笑著在他耳邊說道:“這些祭品,很快就會爛掉臭掉,我看也挨不到送到總壇,不如便宜我了。我最近可是手癢的很呢……”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