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這一小下,葬送了他的性命。
這駿馬翻滾之下,將少年的雙腿捲了進去,少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頭顱撞在地面上。
咔嚓一聲。
頸骨折斷……高老西此時才明白宋念剛才嘟噥的“禁錮這段”是什麼意思。
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難道,真的可以預知?
高老西皺了皺眉頭,心裡對宋唸的重視,上了一個臺階。
接下來,數十人從小山山頂一躍而過。
其中大部分人落地之後,馬蹄折斷,損傷慘重。但也有少部分人,在山頂放慢了速度,反而平安無事,順利的抵達了終點。
這些人雖然在過峰頂的時候吃了點小虧,但是基本都順利的抵達了終點,見到了高老西和宋念。
他們大部分都是來自於同一個部族的,自然而然的,這個部族無需上貢。
但高老西臉上卻總是浮現出一絲苦意。
宋念好奇道:“我看這次比賽頗為精彩,為何高神使滿面愁容?”
高老西苦笑道:“比賽確實精彩,只是……”
他指了指那些歡天喜地而去的自由的少年——這個部族卻是無須繳納貢品了——無奈說道:“有資格免於繳納貢品的部族,都好好的。那些需要繳納貢品的部族,卻死傷慘重……唉,這一次賽馬大會,是我異想天開了。”
宋念這才明白高老西在發愁什麼。
這次賽馬大會的目的,只是將黑天魔神教向各族徵收青年男女的矛盾,轉化為各族內部的矛盾,但是該收的貢品,卻是不能少的。
現在這麼一搞,只是第一批比試之人,就死傷大半,倖存的獲勝者又無須繳納貢品,這約等於這第一批比試的貢品一個都收不上來。這讓高老西情何以堪。
宋念聞言,笑了笑,淡淡說道:“此事簡單。”
“此事簡單?”高老西搖頭苦笑:“若是這比賽繼續辦下去,這批貢品只怕一個都收不上來,如此一來,我這個神使,只怕會被教內責罰……”
一想到教內責罰,高老西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宋念見狀,笑了一笑,她抬頭掃視四周,遠處營地之中,她營中的旗幟沒有變化。
這就說明,楚河他們正在忙碌,需要更多的時間。
宋念便微微一笑,對高老西說道:“高神使可否想要知道,為何我會知道為首那少年會頸骨折斷?”
高老西一愣:“此事,可有什麼關聯?”
宋念神秘一笑:“自然又關聯。”
她一指山上,“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帶隊上山,此時其他部族也要上山收攏死傷的族人,卻被宋念毫不猶豫的喝止,只讓他們在死傷慘重的山頂附近候命。
然後宋念興奮地向著“屍橫遍野哀嚎不已”的慘案現場走了過去,雙眼極為發亮。
眼角的餘光掃視到身旁跟隨的高老西臉色越發發青,宋念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容。
看樣子,我凹的人設,已經深入人心了。
這凹人設,可是個技術活哩。
走上前去,宋念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
表情莊嚴肅穆了起來,手持手術刀,認真的劃開每一具可以的肉體。
特別是一馬當先頸骨折斷的少年和他的坐騎,更是悽慘無比的被宋念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