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兩人一段距離,彩蝶啃著一個火紅的毛皮果子,用腳尖踢了一下身邊白羽,“小羽毛,奴家怎麼感覺王爺和容姑娘要吵起來了?”
白羽雙手抱臂,本是半閉著眼睛靠在石頭上養神,被彩蝶毫無預兆的一踢,整個歪了歪差點臉撲地,不由得黑了臉。
彩蝶也沒打算真的得到白羽什麼有建設性的回答,自顧道:“以前在京城時總覺得王爺和容姑娘之間缺了點什麼,自從來了**後,奴家發現了……”
“喲,彩蝶你躲這兒了,吃的什麼,給我一個?”楚風憑空冒出來,彩蝶拋了個果子給他,咬一口,嗯,滿嘴流水,一個字,甜,說著走過去,也不知沒看見還是故意的,一腳踩到了白羽。
白羽臉更黑了,他換個地方靠還不行嘛,這裡留給你們!
“你剛才說發現什麼?”楚風扒拉著石頭,往外探看那邊情況。
彩蝶把果子上的皮剝開,邊說道:“兩個人談情說愛是什麼樣子?”
楚風咬了口果子嚼啊嚼的,他也沒談過啊,哪裡去知道,不過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否則叫彩蝶笑話,“咳……男的和女的,不就那麼回事。”
彩蝶翻了個白眼,饒是如此,眼角風情猶在,“那當然是乾柴烈火,靠過去啊,蹂躪啊,抱著親啊……”說了一堆後,最後總結:“可是王爺和容姑娘太平淡了,客氣的像兩個陌生人。”
楚風摸了摸下巴,是這樣嗎?這麼激烈的?
“楚公子你不會不知道吧?”彩蝶斜睨他,“你不是閱盡百花,紅粉知己滿天星。”
楚風清了清嗓子,“我當然知道啊,知道。”
彩蝶眯了眯眼:“我就說嘛,你應該經驗豐富才對……”說著,忽然想起什麼,“你和糖丸辦過事了?”
“阿噗——”楚風被一口果然卡在喉嚨裡,嗆的眼淚水都要出來了,他雖然一直知道彩蝶說話方式豪邁直接,可也沒這樣嚇人的。
什麼叫辦過事了?他是這種人?
啊呸!他和糖丸根本什麼事都沒有!
彩蝶見他反應那麼大,咬了口果子,歪頭一臉無辜道:“奴家問你是不是抱過親過而已。”反應那麼大的嗎?
楚風決定還是避開彩蝶為好,誰知剛走了幾步,讓彩蝶喚了一聲下意識的回頭,就見她衝自己擠眉弄眼的,“楚公子,你不會還是個雛吧?”
楚風:“……”他覺得慕北辰身邊的人都有毒!
一早上連著被容若懟過,又慘遭彩蝶的語言‘蹂躪’後,楚風自認今日不是黃道吉日,不宜出門,切忌撞上和慕北辰相關的人物。
身後,彩蝶捂嘴笑的花枝亂顫,那聲音隨著風,一直遙遙送來,楚風覺得手裡的果子再也不甜了。
白羽睜開一隻眼睛又閉上,剛才的對話他都聽在耳中,只有兩個字可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活該!
……
容若吐露出實情後,慕北辰沉默了一瞬,隨後確認道:“你失去了五歲前的記憶,然後身邊忽然出現幾本古卷?”
容若點頭:“這個事情,容府的人都不知道。”若是容天知道這些古卷的價值,原主怎麼可能隨身攜帶那麼多年。
慕北辰看著她的眼睛,好像從中審視著什麼,“那你的醫術,跟誰學的?”
容若知道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然而慕北辰並非那麼好糊弄的人,從前他也不相信她瞎掰的藥聖和縹緲峰那些話,只是當時兩個人互相猜忌,說假話也正常。
到了現在,兩人的關係無形中轉變了,再要騙人,只會越來越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可她總不能說她帶著異世靈魂穿越而來,竊取了原主身體,代替她成為容若。
不管慕北辰信不信,還是以為她瘋了,這種事情說出去,萬一叫人發現了,說不定還要給她來個剖膛破肚的研究,更或者引發一些不可預料的災難。
“一個遊醫,他教了我三年,後來我再也沒見過他。”撇開蕭然的身份,容若坦然的吐露曾經那個容若的成長曆程。
這個遊醫是真的,在容若得到古捲開始辨認裡面的藥材後,有一次她因為容媛汙衊她而遭受一頓毒打,小小的容若被仍在那個偏僻落敗的院子裡,沒有任何傷藥,她覺得很疼很疼,忽然間想起了古捲上說能夠治療外傷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