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住宅內,厲勻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攬在沙發靠背上,一隻手輕輕搖著紅酒杯。
他細長的丹鳳眼盯著杯壁上慢慢滑落的紅色液體,薄唇上勾著一抹邪笑。
還有三天,他就要和林卿卿在正式結婚,他到要看看,到時候厲澤琛在婚禮上是什麼表情。
厲澤琛處理好公務,想要洗漱睡覺,手機卻不適時的響了。
顧銘禮?
“什麼事?”
對面聲音非常嘈雜,顧銘禮帶點醉意的嗓音傳來:“來SK,陪我喝會。”
“不去。”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冷聲拒絕,他現在算是有家室的男人。
“別啊,上次你叫我出來我立馬就出來了,還是不是兄弟。”顧銘禮聲音委屈,說話間還喝了一大杯。
“等我。”聽著顧銘禮聲音不大對,厲澤琛沉默半晌,開口。
“好嘞哥,我在這等你。”
掛掉電話,厲澤琛回臥室拿了件外套,套在身上。
臥室裡沈念瞟了一眼穿衣服的厲澤琛:“這麼晚去幹什麼?喝酒?”
莫不是又是上回那個男的?
“嗯。”厲澤琛回應,他在原地站了會,確定沈念沒有什麼意見,便抬腿走出臥室。
沈念有些幽怨的看著厲澤琛消失的背影,翻身趴到床上,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她今天又要獨守空房了。
厲澤琛到的時候,顧銘禮已經有七分醉,看到他來了,咧嘴傻笑一聲。
“發生什麼事了?”顧銘禮雖說是個花花公子,喜歡喝酒蹦迪什麼的,可他極少將自己喝的這麼醉。
“沒什麼。”想到三天後要發生的事,顧銘禮不羈的眸光微微黯淡,捏著酒杯的手也緩緩收緊。
“既然沒事那我回家了。”厲澤琛站起身,不留情面的要離開。
顧銘禮見他這態度,只得服軟:“好好好,我說還不行麼。”
厲澤琛又從新坐會沙發,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想聽他說出什麼花兒來。
“我有一個喜歡的人,她好像要結婚了。”顧銘禮眼神有些迷離,不知道是醉了還是在回憶什麼,幽幽開口。
“哪一個?上個星期那個女人還是上個月?還是去年?”破天荒,厲澤琛話多了起來,他拿過旁邊乾淨酒杯,給自己倒了半杯酒。
“不是。”顧銘禮有些懊惱,“我還沒和人家好過。”
厲澤琛一聽,稍微來了點興趣,這大爺還有泡不到的女人?
“我認識?”
“告訴你也改變不了什麼。”一向桀驁不馴悠然慵懶的顧銘禮,罕見的低垂著頭,顯然受了情傷。
“那你就多喝幾杯。”厲澤琛好心提醒,這哥們喝醉了睡一覺,第二天保準恢復正常。
顧銘禮白了厲澤琛一眼,沒有再說話,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厲澤琛就在旁邊看著他喝,就等他什麼時候醉的不省人事了再把他送回去。
然而,顧銘禮像是喝不醉一樣,一直喝,到最後,甚至還掉了眼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他扒著旁邊厲澤琛的胳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非看上了一個看不上我的女人,嗝,我顧銘禮,什麼女人沒見過啊。”
厲澤琛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顧銘禮,咬了咬後槽牙,太陽穴也突突的跳。
他單手拎起顧銘禮,起身結了賬,直接把他扔到車上,直接開到他家。
下了車,厲澤琛架著嘴上不停嘟囔的顧銘禮,走到門前,輸入密碼,直接進門將人扔到沙發上,然後揚長而去。
回家路上,厲澤琛聞著車裡濃重的酒氣,眼神冰冷,酒品這麼差還敢把他叫出來,明天他就去找老爺子給他點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