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顧銘禮望著眼前人一雙逐漸迷離的美眸,心裡忍不住心疼。
“謝謝你啊,銘禮。”
林卿卿頂著三分醉意,故意揉了揉太陽穴,堪堪靠在了他的肩上。
她原本不屑於顧銘禮親近,可自從落入厲勻的磨爪之後,她就跟條可憐蟲似的,哪怕一絲溫暖也想要緊緊地擁住。
“你喝醉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顧銘禮扶起肩頭上小鳥依人的可人兒,語氣溫和真摯,絲毫不見一個平日裡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腔調。
林卿卿聽著他話裡隱忍的焦灼,微微勾了勾唇邊,閉上了眼睛假寐。
雖然嫁進厲家以後大半時間不堪折磨生不如死,可畢竟是林家大小姐,只要勾勾手指,還是立馬便會招來大片的擁躉。
此時她靠在擁躉之一的顧銘禮肩上,高跟兒鞋下的步伐混亂不堪,心裡卻快意得很,連日來的惡氣總算是悉數吐了出來。
顧銘禮把人輕輕送回了酒店,看著軟榻上醉得一塌糊塗的美人,眉頭緊緊地揪了起來,拳頭也微微捏起。
他隱約覺得,林卿卿婚後的生活過得並不幸福,可又不敢斷定,畢竟她嫁的可是厲家,就算是他們家老爺子,也得禮讓三分。
“沈念馬上就要開始拍戲了,胡導演已經讓人來催了好幾次了,你怎麼還沒起來?”
唐寧著急地拍著紅木門板,語氣焦急,就跟立馬要火上房了似的。
沈念躺在床上,腦袋上像是綁著千斤重的大石,說什麼也抬不起來。
唐寧的獅吼功讓她恢復了些意識,她張了張嘴想要回應唐寧,卻發現喉嚨裡像被填了一把沙子似的,一個字兒也蹦不出來。
“沈念你到底怎麼了?倒是說句話呀!”唐寧拍門的動作越來越重,瘦削的臉上原本還算精緻的五官愣是擠到了一起,急得腦門子都快冒汗了。
唐寧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裡頭卻依舊鴉雀無聲:“該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我的媽呀!這小祖宗要是有個好歹,可怎麼跟顧美人交代啊?”
唐寧抹了一把冷汗,轉身往酒店前臺走去。
自從沈念進了劇組拍戲,顧祁言三天兩頭便來探班,美其名曰是來監督自己不成器的弟弟,了哪次來不是跟沈念聊個沒完。
沈念在顧祁言心目中的位置,唐寧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有多重,心頭更是著急上火,急得都快暈過去了。
“我的小祖宗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寧從前臺要了房卡,火急火燎地開啟了門,卻發現沈念癱在床上,睡得那叫一個人事不省。
“不對,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重重的一巴掌下去,床上的竟然人連眼皮兒都沒有動一下,唐寧心下一動,微微皺起了眉頭,一把掀開了裹著某人姣好曲線的蠶絲錦被。
“寶貝兒你怎麼了?趕快醒醒!”唐寧看著眼前面色紅暈,呼吸急促的沈念,整個人如墜冰窖,立時更緊張起來。
“快快快!快叫救護車!”唐寧努力鎮定下來,回過頭朝著一旁一臉懵逼的服務生大聲吼道。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小丫頭應該是被人下藥了,而且看樣子劑量還不輕,必須得馬上去醫院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