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並不是一個喜歡較真的人，可之前關於那份工廠的所有資料都是霍瓏千辛萬苦得到的，為了這個還差點沒了命，她必須要過來。

甘詩曼正在化妝，聞言瞥了一眼平板上的新聞標題，微笑著勾勾唇角。

“什麼是你的名字？你弄錯了吧？這東西不是我讓你過去調查的麼？而且你如今不過只是一個實習生而已，你有什麼資格署名？你知道為什麼你們進來電視臺就必須找一個老人帶你們？還不是要給你們把關？這是為你們好，知道吧？”

她拍拍蘇晴的肩膀。

“好了，一會兒要開會了，趕緊過去準備吧！跟你同期進公司的同事們可都比你表現的好哦，你也知道到時候你們能留下來的人並不多吧？所以……你懂的。”

說完，她笑眯眯地離開了這裡。

這是威脅！

蘇晴不傻，聽得出來。

可越是這樣，她心裡面越是不甘心。

難道一個實習生就沒有署名的權利麼？憑什麼？

她想到和自己同期進電視臺的幾個同事，一個個找了過去。

“這個，應該很正常吧？畢竟我們現在都只是一個實習生，還不是正式員工，自然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而且，我們胳膊扭不過大腿，如今還只是一個隨時可以被踢出電視臺的小透明而已。”

林森表示自己愛莫能助，又寬慰蘇晴一番。

蘇晴扯扯唇角，去找李欣然。

但沒想到，李欣然座位上沒人，卻在洗手間聽到了比較刺激的東西。

“寶貝兒，你好棒！對，深一點，深一點……”

“唔……”

……

蘇晴坐在馬桶上聽著這樣的聲音，萬分尷尬。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是，在她屏息凝神等著隔壁人辦完事兒趕緊離開的時候，意外地聽到了李欣然的聲音。

“主任，人家今天這麼賣力，您滿不滿意啊？有沒有什麼獎賞？”

男人呵呵一笑，半點都沒忌諱這裡是女洗手間。

“當然有，未來的轉正名額，你佔一個。至於以後的節目，我努力讓你多多露臉，這樣行了吧？”

之後就是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音。

蘇晴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在聽到外面沒有聲音的時候，這才出了衛生間，但沒想到，出門之後就見李欣然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蘇晴啊！”

她過來挎著蘇晴的胳膊，笑盈盈地往前走。

“你剛剛什麼都沒有看到聽到，是不是？”

如今社會很亂，想要靠著這種關係上位的人大有人在，蘇晴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們那個主任她見過，一個四五十歲的禿頂老頭，而且他們還年輕，還可以憑藉著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片天，根本不需要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