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心有餘悸。
“可不是麼?我們家老李年輕時候要做生意,想要朝著兄弟叔伯們借點錢週轉一下,但是那時候誰都不願意借。如今看我們過得好了,每年逢年過節過來一趟,不是兒子要結婚了,就是女兒要嫁人了!”
“誰不是呢!我們家也是。其實也不是說他們要錢我們不給。只是,我們有錢是沒錯,但是不能把我們當做搖錢樹吧?這就有點太過分了。但是他們好像就察覺不到一樣,每次我們給的少了,或許沒給的話,就回去老人那邊編排我們。”
“你們白手起家還好,像是我們這種祖上傳下來的產業那才是難辦。以前的人都重感情,於是好好的產業全部都是家族式產業。這個在集團裡面當個經理,那個當個經理。好好的一個集團,我看經理比員工都要多。連轉型都困難!”
……
大家說起來這些,牢騷個沒完。
不過,蘇晴也多少從大家的抱怨裡面,聽出了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似乎,每一家都不是鐵板一塊。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而秦若雪那爸媽捂著嘴巴跑進了包廂之後,一臉的委屈無法訴說。
“怎麼了?不是去上廁所?”
一個女人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的看著秦若雪,臉上的表情滿是嚴肅。
秦若雪吸了吸鼻子,很是委屈地搖了搖頭。
“沒,沒事兒!”
女人似乎很看不上她這個樣子,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有事兒就說事兒,沒事兒就閉嘴。不要在這個哭哭啼啼的,像是什麼樣子?怪不得長著一樣的臉,她勾了那麼多人,你卻躲在角落場面無人問津。”
如果蘇晴在這裡的話,估計就會發現,這裡坐著的這個女人,就是昨晚被她一腳踢下池塘的陳女士。
什麼?
長了一樣的臉?
秦若雪愕然的抬頭,正好和女人對視。
陳女士冷冷地看著秦若雪。
“我原本還以為兩個姐妹,你就是差也差不到哪兒去。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扶不上牆的阿斗。”
她冷笑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慢慢地把茶杯放下。
“也是,龍生九子,各個不同。是我太強求了。”
陳女士抬步要走,卻被秦若雪飛快的攔了下來。
“不,不要!”
秦若雪走過去,“撲通”一聲朝著陳女士跪了下來,她此時也不在乎臉面不臉面的事情,如今已經被蘇晴徹底踩在腳底的她,做夢都想要重新把蘇晴壓下去。
“陳女士,求求你,幫幫我!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的。求求你,幫幫我。”
陳女士冷眼看著地上不斷哭求的秦若雪,微微一笑。
她慢慢彎下了腰,伸手捏著秦若雪的下巴,強迫對方跟自己對視。
“幫你?你確定?”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