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麗心裡面裝滿了疑團，她詢問蘇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蘇晴轉頭朝著陳麗麗笑，哪怕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表情並不怎麼好看。

“麗麗，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但是，這件事情牽扯太大了，你現在還有身孕，所以，我不能把你拖下水。”

陳麗麗憤怒地質問蘇晴有沒有把自己當做朋友。

蘇晴苦笑。

“如果不把你當朋友的話，我就不會讓你陪著我來這裡。但是，我也是因為把你當做朋友，才一定不能讓你牽扯進來的。我們大人不管怎麼樣都好說，但是孩子呢？我總要為你們想想的。”

看陳麗麗還是氣呼呼的樣子，蘇晴只能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我的孩子已經沒了，我並不想要你也出事兒。”

蘇晴的話讓陳麗麗愣怔一下，她驀然想到了當時崩潰至極的蘇晴，忍不住退了一步。

蘇晴笑了。

“你放心，如果有需要你去做，而不傷害你的事情的，我一定不會麻煩別人的。”

陳麗麗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跟蘇晴約法三章，讓蘇晴一定不要忘記自己，這才按照蘇晴的想法把人送去了霍亦南那裡。

霍亦南自從知道霍瓏並不是本人之後，就絕了離開的心思。

他自己也沒想到蘇晴竟然會過來尋找自己，又是驚訝又是驚喜。

蘇晴也沒有跟霍亦南兜圈子，直問他如今的霍瓏究竟是哪個。

“你知道了？”

蘇晴聽完了這句話之後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我請你跟我說說這個霍瓏，事無鉅細。我想要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想要知道兩個人之間的差別。”

她沒有參與過霍瓏的過去。

而現在所接觸的這些人裡面，大概也只有霍亦南和自己沒有利益關係，說出來的話可能會比較中肯。

“以前家裡面的人都不知道霍瓏身體裡面有兩個人格的時候，還以為他喜怒無常。他有兩個人格，一個喜歡說笑，一個卻不苟言笑。也就在霍瓏認識了你之後，兩個人格表面上才不那麼好分辨。”

蘇晴皺了皺眉頭。

“你是說，那個不苟言笑的霍瓏如今喜歡笑了？”

“嗯！喜歡笑的那個霍瓏好像誰都走不進他的心裡，我以前親眼見到他高興地接了爺爺送他的生物禮物，轉眼扔到了垃圾桶。也見過他表面上笑盈盈的，可實際上卻把學校裡面對他出言不遜的人打個半死，然後把他們全家都趕出了帝都，讓他們以撿垃圾為生……”

霍亦南這一次沒有隱瞞，把自己知道的事無鉅細全部都說了一遍。

“所以大家以前才經常說，寧願看到閻王哭，也不願意看到霍瓏笑。”

蘇晴回憶了一下，似乎真的有這樣的流言。

“還有呢？”

“還有？這還不夠麼？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找人幫你去調查一下，那些罪行，當真罄竹難書。”

蘇晴婉言拒絕。